何長安還真是一個好苗子,難道你這位大國師就不動心?’
‘他已經是老讀書人的棋子,我皮癢了不是?’
‘靜極思動,師兄你皮癢了一兩百年了,至于把所有的過失推在師弟我頭上么?好了,不跟你斗嘴了,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需要求證師兄。’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呵呵,當初你離開師門,與龍虎山的牛鼻子打架,到底勝負如何?不要扯那些有用沒用的,我只想知道,那位張大天師的道法神通,到底是不是碎丹成嬰了。
或者,他的符箓之術,已然能夠逆天而為?’
李青蓮轉首,瞅著胡不言,良久不語。
他目光迷離,似乎在回憶著什么。
胡不言對此也見怪不怪,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茶,如喝酒一般咂巴著,看上去甚為滿意。
‘他只出了一指。’
‘一指?’
‘對,只出一指,便將師兄我戳了個跟頭,落荒而逃,根本就沒機會在他面前出劍,所謂的道法神通,在張天師眼里,猶如兒戲一般。’
一指能斷江?
胡不言似乎有些不信服,側頭想了一會兒,笑道:‘你不是國師么,有大唐小一半氣運加身,實打實的斗起來,估計他也討不了好吧?’
‘你胡言亂語什么!’李青蓮臉色微變,斥道:‘國之氣運,豈能兒戲?’
‘呵呵,什么國之氣運?還不是你和李家人的一件玩意兒而已,還真當你師弟我瞎啊?所謂的國之氣運、天下蒼生,在你和姓李的眼里,能勝過長生不老?’
李青蓮閉口不言了。
這個胡不言,什么都言,聽得人有些不舒服,卻偏生無法反駁過去。
這位國師大人,甚至有些后悔,當初在山上修行之時,實在應該潛心修煉,至少能突破瓶頸進階金丹巔峰修為,面對自己的這位師弟之際,直接一巴掌甩出去,還講什么道理!
‘師兄悟性極佳,同門師兄弟中間無人能及,但修煉一事卻講究一個機緣,你又打不過我,吹胡子瞪眼的,死老婆了?’
胡不言當面傳音,笑意嫣然,一張清俊溫雅的臉上,滿是得意洋洋。
‘你可以給那個何長安一些好處和機緣,但不要謀算太多,否則……老讀書人饒不過你的。’李青蓮還是將自己的擔憂說出來了,
‘呂先生前段時間領著那小子,打到這摘星樓來,強詞奪理一番,索要了一大筆丹藥、法器和符箓,當著師兄的面,直接轉手丟給何長安,顯然就是一種暗示,讓我道門休要在有些事情上插手太深。’
胡不言聞言,臉色漸漸凝重起來:‘我就說呢,你的本命飛劍,怎的會出現在一個粗鄙武夫身上,而且,還差點被抹去上面的靈識之力。’
李青蓮搖頭苦笑,直接開口道:“打不過人,又有什么辦法?
人家儒家門里,如果盡是一些書呆子,比如李義山、溫太原、杜十三之流,一切都好說,關鍵是那個呂瘋子根本就是個……不講道理啊。”
胡不言左右看看,面色有些苦,道:“師兄,你這是要害苦我啊,明知道人家想要聽這句話,只不過是一念之間,卻偏偏要我跟著說臟話,我這次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也沒那么嚴重,”李青蓮嘿嘿一笑,“呂先生輩分比我們大,不至于跟兩個小輩慪氣,最多也就踢幾腳,打幾下手心。”
“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
胡不言索性撒潑起來,氣哼哼的說道:“咱家的那個師父實在太不像話了,怎么能老早的跑去域外之地,跟那些妖魔鬼怪打打殺殺,丟下咱師兄弟沒人疼沒人愛的……”
說完話,左右看著,眼里滿是警惕之色,倒是把李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