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酈商的面容之上,便帶上了一抹絲毫不加以掩飾的輕蔑。
“若英布從此策,或西進、或北上,亦或取道長沙而謀武關,家上此番平叛,皆當橫生事端;縱亂終得平,亦或威嚴掃地,社稷蒙羞······”
“然英布賊子,斷勿從此上、中二策,而當從下策自荊地北上,謀齊楚而自斷生機······”
說到這里,酈商不由譏諷一笑。
“何也?”
“蓋因英布,本不過秦一囚徒,更因曾受黥刑,而為諸侯私下戲稱曰:黥布。”
“縱后秦亂而天下紛起,英布亦不過糾合三二賊眾,于山林劫道之匪類也。”
“此輩即為匪類,便多無遠大圖謀,縱其反,其亦無問鼎之意。”
“便言此番,英布起兵而亂淮南,數日而盡得荊地,又今北望楚地在即,然其所欲,恐亦非西進入關。”
語調輕蔑的給出‘英布就是個匪類,根本不會有大野心’的結論,酈商又稍思慮片刻,才給出了自己的最終定論。
“臣以為,英布此反,其所欲,不過合淮南、荊、楚、齊四國兵,又暗勸燕王、陳豨亂大河以北。”
“如此,關東糜爛,又英布裹挾四國之軍、民,加之朝堂累年府庫空虛,無力久戰,若應之不當,或使英布趁機絕關,使朝堂盡失關中!”
“及英布,多欲盡掌大河以南,而主關東之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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