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掉的花也是花,喏,拿去,我一個大…咳咳,我不喜歡這種東西,送你好了。」男扮女裝的美少年一臉慷慨。
清晰一如昨日的記憶在刻意的壓抑下,漸漸消失在腦海深處。
“我認識的不是‘諾因城主’,是‘諾因’。”貝姆特微微一笑,“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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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碗,結束了上午的工作后,軒風抱著洗衣籃去井邊,半途遇見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咦,外公,你不是和貝姆特去城樓了嗎?這么快就回來了?”
自從被誤會為大姐頭后,就有人自動通知她貝姆特的去向。現在除了清晨一段空白,軒風對西城城主每日的行程是一清二楚,連他何時上廁所,何時在樹上打盹不小心掉下來都知道。
看眾人的熱乎勁,似乎是期待她這個大姐頭和他們的頭兒及早突破最后關卡,在光天化日下上演活春.宮。但軒風搞不懂:為什么他們盡是指望她去襲擊貝姆特,而不是貝姆特襲擊她?一般這種事應該由男方主動吧!
鐵甲傭兵團長慈藹地看著干孫女,道:“不,我有事先下來,首領還在城頭。你在洗衣服啊?”
“嗯。外公要不要洗?我幫你!”軒風殷勤地道。凱渥魯夫連連搖頭:“不不,不用了,你已經夠忙了。”
軒風嗔道:“哎呀,我也不是很忙!再說孫女幫外公洗衣服是天經地義的事,您就甭跟我客氣了。”
推辭不過,凱渥魯夫只得答應:“這…好吧,不過我今天沒有臟衣服,以后再麻煩你。”軒風精神地道:“是!那就這么說定咯!不許耍賴,我會監督你的。”
“你這孩子。”凱渥魯夫忍不住摸摸她的頭頂,眼中充滿了疼愛,接著,他露出猶豫的表情,“軒風,我問你件事,不,是拜托你一件事。”
“好啊,你盡管吩咐。”
“你能不能勸勸首領,叫他別再鉆牛角尖?”
軒風驚訝地瞪大眼:“鉆牛角尖?貝姆特?”怎么可能!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她可以肯定,那個男人絕不是多愁善感或自尋煩惱的人,相反,他的眼神英氣磊落,十有十是個達觀的人。
凱渥魯夫也詫異地回視她:“你不知道?首領沒告訴你?”軒風眼珠一轉,狡猾地道:“等等,你是在說哪件事?他告訴我的事太多了,我一時搞不清楚,他也從來沒向我吐過苦水。”對不起啦,貝姆特,就讓我聽聽你的煩惱吧,說不定我還能開導你呢。
“是嗎?唉,首領也太好強了,在你面前也不示弱。”凱渥魯夫毫不起疑,嘆了口氣,“來,我們邊走邊說。”軒風點點頭,跟著邁步。
“其實這件事我也是猜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懷疑首領和諾因城主是舊識。”
“什么!”軒風大吃一驚。她還記得在灰水河戰場上,諾因差點一劍刺穿貝姆特的首級,怎么看也不像舊識。
不過那位魔導國的王儲,長得與其說是帥哥,不如說是美少女。美得宛如月光下的精靈。
軒風對諾因印象不錯,可惜他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凱渥魯夫抓抓抓半白的后腦勺,轉向她:“首領沒跟你說這件事?那大概是我猜錯了。”軒風急忙掩飾訝色,心念電轉:“不,我想想,他好像…好像是沒提過這件事,不過我們最近剛剛確認彼此的心意,還來不及吐露許多心事,您就跟我講講,說不定我有些線索。”她毫不臉紅地撒著彌天大謊。
“原來如此。嗯,那是九年前的事了,當時除了克勞德——月影傭兵團長之外,我們幾個還沒認識首領,所以我不清楚具體經過,是聽克勞德在喝醉時說的。那個時候首領只有十七歲,就已經得到翔鷹傭兵團長埃爾克斯的賞識,成為他的副手。可是埃爾克斯卻被團里一個叫阿古達的不肖敗類謀害,那個敗類還逃到中城,伙同一幫和他一樣的宵小干起人口販賣的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