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立場。
還有老爹啊,羅杰想,你的500刀斧手呢?我剛才出去轉了圈一個都沒看到,再不然上毒酒啊,趁他現在喝多了快上毒酒啊,宮閨戲常規套路你懂不懂啊?
“侍酒,侍酒,酒杯都空了,人死哪兒去了?”老爹大吼。
羅杰看到那年輕的侍者,滿頭大汗地拖著一個酒瓶從地窖那里過來:“老爺,新酒喝光了。”
“快給博希蒙德滿上,我怎么能讓客人的杯子空著,快滿上。”
“好的,大人。”
侍酒抱起瓶子,羅杰注意到那瓶子滿是灰塵,樣式與墻角成堆的空瓶完全不同。
戲肉來了,他想,我打賭這瓶酒有問題,戲里都這么演,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
“酒,給我酒。”蛤蟆馬約終于說出了人話,開始找死。
“給我也滿上,我渴了。”阿德萊德說,她的眼神更加迷蒙了。
“這么一說,嗝,我也覺得渴了,都滿,滿上吧。”老爹也加入了。
羅杰看不懂了,這是準備同歸于盡嗎?還是為了避嫌而掩飾?
于是侍酒將四人酒杯倒滿。
“我提議,讓我們,嗝,”老爹搖搖晃晃地立起來,于是其他三人也掙扎著站起。
“讓我們為,奧特維爾,嗝,奧特維爾家族,團,團結一心,干杯。”
老爹,你這話誰信啊,羅杰想。
于是四人同呼“干”,一起將杯子舉到嘴邊。
來了,羅杰瞪大了眼睛,誰是真喝誰是假裝?真相只有一個!
他看到蛤蟆馬約似乎抿了一口,然后便仰倒在椅子上,雙手垂下,銀杯脫手跌落,褐色的酒液流淌在地板上。
假的,羅杰斷定,太假了,酒撒了一地誰知道他究竟有沒有喝,而且這時代又沒有氰化鉀,哪里能死得那么快。
他又看到老爹仰頭就是一大口,隨后一氣噴出,扶著桌子開始嘔吐,然后仿佛手軟得撐不住自己了,往前一撲,趴在殘羹冷炙和吐出的污穢上,醉倒了。
還是老爹演技好,羅杰想,我猜他根本沒入喉,又借著嘔吐將毒液吐干凈,不但讓周圍的人看到他確實喝了,還讓大家以為他沒中毒只是因為幸運。
羅杰轉向博希蒙德,這大塊頭一點心機都沒有,就這么喝下去了。
羅杰看到他臉色漲紅發紫,雙目圓睜兩腮鼓脹,兩手緊握,手中的銀杯已經被捏扁,他似乎已經站不穩,用拳頭撐著桌子,他嘴唇緊緊抿著,嘴角流下一線褐紅。
他死定了,羅杰想。
他看到老媽緩緩地將杯子放下,姿態優雅,手腕平穩,杯中的液體她一點都沒喝。
博希蒙德再也支撐不住了,他開始狂嘔,他的背不再挺直,彎曲如蝦,腿不再有力,跪倒在地,他吐得如此猛烈,似乎要把心和肺都吐出來,但是已經遲了,他終究還是倒了下去,趴在他吐出的污穢中,再不動彈。
羅杰滿意了,拍著小手指揮奶媽回房間。
他走的時候看到阿德萊德搖搖晃晃得走去她的房間,將兩個難叔難侄甩在身后。
她嘴里嘟噥著:“什么破酒,都酸了,都成醋了,還是利古里亞的酒好。”
羅杰整晚都在做夢,他夢見自己吃著美味的意大利面,他不停地咀嚼著,任由濃濃的湯水從嘴角流出。
早上他被自己的牙齦癢醒了,卻不肯睜開眼睛,咋吧著嘴回味著不存在的美味,唾液糊了一下巴。
“今天少爺起的晚了。”
“昨晚上睡得遲了。”
侍女們的輕聲議論終究還是讓羅杰徹底清醒過來,他睜開眼看到窄窄的窗戶透進來的光已經很亮了。
于是有侍女上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