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羅杰注意到是那個清純的侍女,臉上掛著兩個黑黑的眼圈。
羅杰想,昨晚唐克雷德醉的不省人事,這丫頭定是苦等了一夜。
他又看向侍女胸口,那里的馬蹄鐵幸運符被摩挲的锃亮。
侍女以為羅杰想要回幸運符,忙從頭頸上取下遞給羅杰,羅杰卻不接,他示意侍女戴好。
他想,這是我賞你的。
他有些同情的看著侍女,心想,在這個時代,像她這樣的下人,最終的歸屬,可能是一個滿腳泥巴,大字不識的農夫,也可能是一個長年不歸家的行商,或者是一個退役的老兵,缺胳膊少腿,整日酗酒,通過打老婆展現昔日的勇武。
他想,一個年輕英俊,孔武有力的騎士,可能是像她這樣的女孩心目中最完美的情人,既然總歸有第一次,何不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他想,侍我最勤者,我賞他個男人,這種福利后世可沒有哦。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地“呵呵”笑個不停,笑聲是種傳染病,于是整個房間里都響起了歡快的笑聲。
羅杰的兔子耳朵聽到院子里馬夫趕著馬車,載著不停抱怨頭疼的馬約夫婦駛出吊橋。
聽到唐克雷德在找人打聽:“有沒有見過一個帶著馬蹄鐵的姑娘。”
“有,在馬廄,那里的姑娘個個帶著馬蹄鐵,還是四個。”
“哈哈哈”,羅杰聽到唐克雷德也跟著笑。
于是他讓奶媽抱他出去走動,好讓房間里的侍女們自行活動。
路過走廊的時候他看到父親和博希蒙德一起進了書房。
于是他一邊指揮奶媽帶他去門口曬太陽,一邊將小耳朵伸進了書房。
“來杯我珍藏的紅茶醒醒酒。”父親邀請博希蒙德,“馬克賢侄,昨天是你拔了我的牙嗎?我早上醒來發現少了顆牙,怎么也找不到。”
“哈哈,是你自作自受,你老了,不該喝這么多。”
“你又比我好多少,聽仆人說,你也吐的稀里嘩啦的。”
“比你好點,聽說阿德萊德還行,沒想到最后還是她贏了。”
兩個男人尷尬地靜默了會,然后轉移了話題。
“阿馬爾菲起草了部海洋法典,”羅杰伯爵說,“總共擁有 66個章節,規定了海上交通、商業與海員的權利和義務。”
“這是給誰定的規矩?”博希蒙德問道。
“所有在海上航行的船,”羅杰伯爵說,“包括我們的。”
“你下的令?”博希蒙德問,“還是博爾薩要求的?”
“都不是,他們自己定的。”
“見鬼,他們瘋了嗎?自從1073年,我父親羅伯特·吉斯卡爾占領了這個城市,他們就是卡拉布里亞的一部分,雖然我父親給了他們很高的自治權,但是誰給他們權利越過卡拉布里亞和阿普利亞公爵,制定這么一部法典?”博希蒙德詫異地問。
羅杰伯爵平心靜氣地說:“或許這些年的自治,讓他們忘了我們的統治,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共和國時代。”
“這是謀逆,”博希蒙德氣憤地說,“這是造反!”
他頓了頓繼續說:“你打算怎么辦?羅杰,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管理卡拉布里亞。”
“臣服,”羅杰伯爵說,“或者毀滅!”
“這可不容易,”博希蒙德說,“讓我提醒你一下,阿馬爾菲是整個意大利地區最繁華、富貴與輝煌的城市。它擁有橫跨整個地中海的貿易路線,它擁有大量的財富……”
“但它只是一個小城邦,阿馬爾菲沒有足夠的陸上軍事力量來抵抗我們。”羅杰伯爵打斷道。
“我們,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我的封地在阿普利亞的塔蘭托,一個小小的島。”博希蒙德賭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