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人抓緊時間壘尸墻,整理裝備。
羅杰回頭看到兩個紅頭發正在跑來的路上,后面三兩人一伙地跟著一串比較強壯的流民。
顯然維克多沒讓流民們整隊,而是叫他們過了河就趕過來。
阿方索的手下又發起了進攻。
下馬的標槍手靠近后擲出了標槍。
清理過的盾牌又被扎穿。
擲完手里標槍的阿拉貢人側身退后,讓新的標槍手上前。
“胡蜂”們不再沖鋒,只是隔著15米不斷地投擲。
羅杰看到前排一個諾曼騎士的手臂,被穿透盾牌的標槍扎傷,鮮血淌到肘部滴下。
羅杰知道鎖子甲可以很好地防御刀劍的劈砍,但是對穿刺的防御力較差。
若不是那個騎士手中的盾牌,抵消了大部分標槍的沖力,再加上長袖鎖子甲好歹提供了一點防御,他就不是簡單地流血受傷了。
阿拉貢人還在擲矛,一次4根,連綿不絕。
諾曼人苦苦支撐,盾牌破爛不堪。
好在尸墻可以提供一定的掩護,諾曼人半蹲著縮在尸體后面。
紅頭發的夏娜和她的伙伴,同樣紅頭發的燒炭人趕到了橋頭。
她們撿起標槍回擲。
標槍畫著弧線越過羅杰的頭頂,扎進聚集的阿拉貢人群里。
羅杰聽到對面立刻響起了痛苦地咒罵。
后續的流民不斷趕來,散落的標槍被他們撿起來投擲回去。
流民們擲出的標槍準頭實在糟糕。
好在橋上的阿拉貢人聚集在一起,目標足夠大。
所以即使是沒經過訓練的流民,只要能把標槍投過去,多少能造成點傷亡。
這些只有皮盾皮甲的阿拉貢人,對標槍幾乎沒有防御力。
“胡蜂”們把目標轉向流民。
幾個不會躲閃的流民被標槍扎穿,或哀嚎著、或一聲不吭地死去。
兩個紅頭發靈活地騰挪跑動,岸上空間大,“胡蜂”的“針”扎不到她們。
夏娜和燒炭人的投擲又快又準。
她們兩個人造成的傷亡,超過其他流民的總和。
羅杰看得出,她們在短矛上很是下過一番功夫的。
流民還在陸續趕來,撐不下去的阿拉貢人又一次撤退了。
流民們歡呼雀躍,信心爆棚想要追擊。
羅杰攔住了他們。
他知道在狹窄的橋面上,防御一方占了很大優勢,
如果貿然追過去的話,阿拉貢人受到的挫折,就會重現在自己人身上。
羅杰可以想象出自己人被堵在橋頭,亂糟糟擁作一團。
然后數不盡的標槍,從上方和兩側連綿不絕地扎來。
那將是場噩夢。
這些阿拉貢標槍騎兵都是精銳,能夠受到三次挫敗都沒有崩潰。
羅杰估計自己這邊的流民受一次就完了。
阿方索在重整部隊。
羅杰很想和阿方索聊聊,解除誤會。
他其實還是很喜歡這個像戰士勝過像政客的國王的。
于是羅杰大喊:“阿方索陛下,其實一切都是誤會,我以上帝的名義向你保證,我什么都沒做過。”
阿方索朝地上吐了口痰。
尬聊剛開始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