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但這樣貌,整個人的體型來了個大反轉。
李愛娣道:“其實還是有改變的,不過我想開了,樂觀也是活著,挑三揀四也是活著,最輕松的活法,就是不給別人添堵,也不給自己添堵?!?
彭院長糾正李愛娣的說法:“你的發胖和激素治療沒有必要關聯,能讓人發胖的激素是地塞米松啊,糖皮質激素啊那些普通激素,乳腺癌的激素治療是不會讓人發胖的,你的發胖,和你的生活越來越享福有關系,哈哈!”
“真的呀?”李愛娣的手拍了一下大腿,道,“別人一聽說我在吃激素藥,就說我的胖是激素藥引起的,既然彭主任這么說了,我就信彭主任的。”
彭院長問李愛娣:“你不急著接孫子吧,我這還有一點點事,很快就完?!?
李愛娣又開啟了自說自話模式:“哎喲,彭主任你說的這話已是老黃歷了,我大孫子已經上初中了,不用我接送了,小孫子也上小學了,也不用我接送,大孫子上學放學順便接送小孫子。
“我兒子兒媳的面粉廠也不干了,在我大孫子學校門口租門面賣飯,做飯的事也就不用我操心了,我要是自己閑得發慌,就去給他們幫個忙,收個碗掃個地什么的,不想幫忙,就收拾家里?!?
沃琳聽得樂:“說來說去,您還是個閑不住的,不去店里幫忙,就做家務?!?
“我要是閑著,家里就亂套了,”李愛娣肉乎乎的雙手對拍,表情夸張,“兒子兒媳早上天還黑著呢就忙活店里一天的料,學生下晚自習了還得賣一撥夜宵才回家,我得給他們做好后盾啊。
“我大孫子學習自覺,小孫子得大孫子看著才肯寫作業……”
嘚啵嘚啵,李愛娣這一開腔就一如既往地收不住,沃琳偶爾點頭或嗯啊一下表示自己在聽,心里哭笑不得。
她和別的患者相處時,有時為了緩和氣氛,她費心思找話題還經常冷場,到了李愛娣這里倒好,就李愛娣這說話不帶逗號的方式,她想抽身都難。
檢查完了郎少敏畫的GTV,彭院長很滿意:“不錯,你畫的腫瘤需要我修改的地方越來越少,最近畫的腫瘤,基本上都不需要我修改,要是哪天我走了,你完全可以獨立支撐放療科了?!?
平時彭院長也沒少這么玩笑過,可不知怎么回事,郎少敏今天聽了彭院長的玩笑,心里感覺怪怪的。
但彭院長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吩咐他:“你把擴好后,自己看情況修改一下,盡快交給沃琳做計劃?!?
然后吩咐沃琳:“這一周不用你值技師的班,你只管做計劃就行,盡快把這個計劃做出來,患者不愿做其他治療,只選擇了放療,越早做上放療越好?!?
這個計劃,指的是周六定位掃描的那個癌體質患者的計劃。
“哦?!蔽至沾饝?,回了物理室,心里松了口氣。
以李愛娣這種說話不帶歇氣的方式,要是再沒人把她解救出來,李愛娣自己會不會累著,她不知道,她自己已被李愛娣的語速帶得快出不來氣了。
以前的李愛娣很能說,可說話也沒這么快呀,看來乳腺癌的治療對李愛娣的性情多多少少還是有影響的。
彭院長和李愛娣進了醫生辦公室,郎少敏小聲問沃琳:“彭院剛才的話你聽見了沒有?”
沃琳點頭:“聽見了。”
她聽著李愛娣的家常,同時不耽擱分神注意物理室里的動靜。
“你有沒有感覺哪里不對勁?”郎少敏往對面醫生辦公室看了一眼,道,“感覺好像在交代后事一樣?!?
“別胡說,”沃琳猜測,同時也是寬慰自己,“彭院和咱們醫院的合同兩年一簽,今年是彭院帶咱們的第六年,說不定彭院只是不想續簽合同了呢?”
“不會,”郎少敏說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