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搖頭否認。
霍嬗眼中一抹了然閃過,果然睡了一覺,竟然偷偷睡覺,哼,糟老頭子壞滴很!
兩人一路閑聊往未央宮東司馬門走去,東司馬門離兩家府邸很近,所以兩人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到了地方。
宮門未開,所以官員們都聚集在東闕門下。
“臣等見過大司馬,見過小君侯。”
兩人翻身下馬,作揖回禮。
眾文武大臣對著衛青自稱為臣本就是應該,因為衛青是深受愛戴朝堂第一人。
更別提劉徹為了捧衛青,以前早就有讓滿朝文武跪拜衛青的操作。
但是以霍嬗的本身身份,就有些牽強,但眾人再不情愿,這種場合也得行禮,誰讓霍嬗有個小君侯的名頭呢。
丞相這個朝堂第一人,才能被稱為君侯,而小君侯雖然有個小字,但那也是君侯。
衛青和霍嬗兩人一路走到前面,衛青去找和公孫賀他們聊天去了。
而霍嬗就比較苦逼,他還得去行禮賠罪,其他人倒是沒什么,但是地位比他高或平等的這些長輩們,還是賠個禮比較好。
霍嬗賠完禮后就開始掃視著這些官員們,心里想著下朝后該去找誰。
霍光肯定是占一個名額,以霍嬗和倪寬的關系,他也得占一個,還有司馬遷,也得占一個。
然后他就看到了太子劉據。
‘拉上太子,這是個好主意,可以幫他收收聲望,穩一穩位置,而且他聽到此事后必然找來,還不如主動一點。
但是,以他那軟性子,必然是受不住谷梁的請求,若是帶著他們來,這個面子自己是肯定不會給的,是個麻煩。’
霍嬗實在是想不通,劉據為何還留著谷梁,雖然上次下毒事件谷梁提前認罪,得以保密,但是劉據不可能不知道。
劉徹保密,就是為了怕連累到劉據,太子門客給皇后下毒,還是親母,傳出去,還怎么在太子位上待著。
霍嬗對他是有些情緒的,谷梁這幫子人,你不說都砍了,起碼得趕走吧,還留著……
但是沒辦法,老霍和衛霍集團選的太子,不管啥也得支持下去。
所以這點得給他說明,谷梁是沒絲毫可能的。
霍嬗剛準備先放下這事,等日后他找來了再說,但是,他突然看到一個太子身邊的人……
霍嬗嘴角微微上揚,腦子里有了主意。
說起太子的博望苑,基本勢力分為兩派,一派就是儒家之人,一派就是劉徹派去的黃老、法家、公羊等教導太子的屬官。
儒家之人想上位,必然要把位置上的官員們拉下來。
按理來說,就谷梁這些人,遠遠不是另一派的對手,但是頂不住劉據拉偏架啊。
霍嬗看到的人名叫卜式,倪寬的上一任御史大夫,因為太敢說話,得罪了劉徹,被貶為了太子太傅。
在霍嬗印象中,他也是個很不錯的人。
他起初是為了打匈奴捐錢捐糧,得了一個郎中官,但是他的夢想不是當官,而是放羊。
沒錯,就是放羊,被人勸了以后,才跑來當官。
你不管他是欲擒故縱還是啥的,但是他對匈奴的態度一直是強硬的,捐空家財,主動請戰,這都是他干過的事。
嚴格來說,也是一個自己人,雖然他不是衛霍集團中人,但是他是太子的人,太子是衛霍集團的,沒啥差別。
拉他進場,打擊谷梁,這是一個好辦法。
霍嬗在心里定下他的名額以后,想了想,已經五個了,加上自己六個,已經差不多了。
他看著太學的方向有些猶豫,不知道是不是該拉上這些公羊儒。
他起初的想法是,以此為契機,和太學那邊的公羊打好關系,但是霍嬗又怕羊沒抓著,惹得一身騷。
太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