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居的包廂內(nèi),一女子衣著華麗,戴著面紗,臨窗而坐,氣質(zhì)優(yōu)雅,她那涂著蔻丹的纖纖玉手輕輕彈了一下杯沿。
她吐氣如蘭一般,吹了吹漂浮在杯子里的茶葉,笑道:“這人生啊,就像這茶葉一般,浮浮沉沉,稍微有點外力,就動蕩不安,但這跳舞著的葉子卻也風(fēng)致精彩?!?
“薛姑娘請我過來喝茶,我很樂意,但若說薛姑娘只是請我來喝茶聊天,我會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弊谒龑γ娴氖且粋€俊美的年輕公子。
薛瑤依笑了笑,道:“不愧是端木公子。開門見山倒也無妨。我聽說端木公子和好朋友打了個無傷大雅的賭,說是要在三個月之內(nèi)讓某個姑娘自動獻(xiàn)身。”
端木霆聽罷,冷哼一聲,等著下文。
“我可以幫助端木公子達(dá)成這個愿望。”
“這不是我的愿望,不重要,也不需要?!倍四决涞溃矍斑@個女人絕非善茬,否則怎會知道自己與另外三人打得那個賭。
“但那個丫頭若是自動獻(xiàn)身于公子,公子也不虧。”薛瑤依繼續(xù)喝茶,面帶微笑,像是驕陽中拂過了一抹微風(fēng),給人一種清新美好的感覺,但眼底卻是一片清冷。
“我更感興趣你這么做的背后目的?!倍四决涞?。
薛瑤依笑了笑,道:“各取所需。按照你的聰明才智,不難猜得到?!?
端木霆道:“我更想聽你親口說。”
“我對武陵候勢在必得,一切障礙,都要清除。不過,我也不是要害她,畢竟能得端木公子的青睞,也不至于辱沒了她?!毖Μ幰赖?,還是那般溫和柔弱的模樣。
端木霆笑道:“若是我不答應(yīng)呢?畢竟我不缺女人,對我投懷送抱的女人太多了。”
“多一個又何妨呢,反正這個也是投懷送抱的。不會有辱公子的斯文。”
端木霆有點心動了,章雅悠雖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時候都是男裝,但那精致的眉眼、燦爛的笑容卻是美得不可方物,又是那般冰雪聰明。
要是能把她給收了,讓她在自己身\下磋磨、求饒,那是另一種人生境界了。
他的表情一絲不漏地被薛瑤依看在眼里,薛瑤依又是一個迷人的微笑,道:“過幾天會有宴會的帖子送過來,公子赴約就能事成,其余的,不用操心?!?
她婷婷裊裊地離開了,端木霆這才回過神來,微微皺眉,果真,好看的女人都有毒……
章雅悠心說,好看的男人也有毒,這房翊可不就是嘛!自己看中什么,他都要插一手進(jìn)來,就好比金玉滿堂隔壁那塊空地,竟然被房翊橫刀奪愛了。
章雅悠找長孫靖哭訴,想讓長孫靖替自己出口氣,長孫靖無奈一笑,道:“房翊那種人我可惹不起,一肚子壞水。沒事,我們再去看看其他現(xiàn)成的鋪子,不好過買塊空地蓋樓?”
“可是舅舅,金玉滿堂客流量大,來來往往的非富即貴,又以女人居多,這些人買完金銀首飾,自然要來看看胭脂水粉。不是杜家沒想到這一層面,實在是瞧不上胭脂水粉這種生意,但是,我有更好的想法,定然讓這種胭脂水粉賣起來不比賣金石玉器差。”章雅悠道,這簡直是到嘴的肥肉被人搶了!
“你和我說沒用,舅舅可以出錢出力出人,就是沒辦法代你去房翊那里出氣?!遍L孫靖簡直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章雅悠也是一陣肝疼。
正肝疼呢,封悟夙來了,想著他和房翊是一伙的,好到穿一條褲子,章雅悠就沒好臉色給他。
“這在他那里吃癟,卻對著我撒氣,說不過去!”封悟夙笑吟吟的。
章雅悠道:“那你來做什么?”
“我最近正在煉藥,缺個學(xué)徒?!?
“那你找我做什么?你總不會以為我能給你做學(xué)徒吧?”
“這是別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做學(xué)徒,嗯,我會教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