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和容綺倒也沒受太多影響,畢竟有房翊插手,她不需要太擔心,正如容綺所說:“房翊是什么善茬嗎?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肯定是要扒皮抽筋的!”
“紫燕中毒很蹊蹺,按照她的說法,那天也沒額外吃什么東西,和玉凌都是一道的。調查了一番,也沒人碰過她的飲食的或是進入她和玉凌的營帳。如果是大鍋飯里下毒,那么中毒的人不會只有她一個”容綺道,“這種毒有沒有可能通過呼吸就進入體內讓人中毒呢?”
章雅悠道:“也不排除這種可能。紫燕向來循規(guī)蹈矩,不會偷吃東西,甚至不會亂吃東西,因為亂吃東西可能會導致身體不適,無法服侍主子,她對自己要求很高。如果我們知道這是什么毒就會有新的調查方向,不過你的話給了我新思路。”
容綺笑道:“那我去問問封悟夙,他知道如何解毒,查出這種毒藥應該不難。”
“那你趕緊去吧。”章雅悠笑道,看來容綺對封悟夙還是未死心,否則不會什么事都能想到封悟夙。能解毒未必就知道是什么毒,這兩者之間不一定具有因果關系,因為解毒有一套常用的流程,有醫(yī)者自己的經(jīng)驗和見解,也有通用的解毒之藥,但不代表醫(yī)者知道是何毒。
田英看見容綺蹦蹦跳跳去找封悟夙了,章雅悠終于落單了,他急忙飛身去找房翊,云臺見他匆匆忙忙,以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畢竟最近都在查下毒的事情,誰知道他只有一句話:“章姑娘一個人在場邊散步。”
云臺心說,這人平時冷得給冰塊似的,現(xiàn)在怎么這么狗腿,連主子的情事都這么上心,你還是那個冷若冰霜的田英嗎?我鄙視你!我怎么和你這種人為伍呢!
房翊聽了這話,竟然不管不顧地走了,直接去找章雅悠了,云臺還想跟上前呢,畢竟他是貼身伺候的人,房翊一個眼神就把他給凍住了。
這還有天理嗎?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艷若桃李的公子爺嗎?但云臺轉念一想,又感動的不行,公子爺果真是人間絕無僅有的稀世好男兒,好看就算了,還有錢,有錢好看也算了,還這么貼心!
只要公子爺喜歡就好,他怎么著都行,之前還因為章雅悠對房翊不太上心而嗷嗷叫,現(xiàn)在轉換這么快,可見原則和節(jié)操這東西,他已經(jīng)沒有了。
“上來,帶你去湖邊轉轉。”房翊騎著一匹大白馬,瀟灑俊逸,光是這張臉,任何人看了,都不會拒絕。
章雅悠被他抱在懷里,騎著白馬一路風馳電掣,很快到了一處湖邊,這湖不大,是山泉匯聚而成,也只有當?shù)卮迕癫胖溃瑏磉@里的人不多。
“今天試試運氣,若是能抓到魚,我們就做烤魚吃。”房翊停好馬,把章雅悠抱下來。
章雅悠看著這個湖,一眼望得到邊際,其中一面還有山泉不斷流下來,湖水清澈干凈,淺水處確實有幾條小魚兒在游動,蹲下來試了試水,發(fā)現(xiàn)溫度極低,想來是一處寒潭。
“水這么涼,下去的話容易著涼,還是不要了。”章雅悠道。
“水溫低,魚肉才鮮美。你先去生一堆火,捉魚的事情交給男人就是了。”房翊笑道,一句“交給男人就是了”他說得很自然,仿佛張嘴就來,在章雅悠聽來又是一番情景了,但這種如同普通男女居家過日子的狀態(tài),卻又讓她覺得莫名溫馨。
她很快找了一些枯枝落葉,用著火折子生了一堆火,還找了幾根新鮮筆直的樹枝,用來穿魚用的。
房翊根本不是下水捉魚,而是握著一根細木棍,飛身而去,一路輕功,木棍連續(xù)扎了幾下,再提出水面時已經(jīng)有兩條魚在棍子上了。
章雅悠看著好驚奇,這傳說中的輕功,水上飛,最容易讓少女心動了,章雅悠也不例外。
“收拾一下,會吧?”房翊將魚交給她。
章雅悠不滿:“瞧不起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