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翊心疼得不行,抱著她,半晌不說話;越抱越緊,道:“不會的,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可你……”可你為什么那么倔強(qiáng)?
“我以前不知道心碎是什么感覺,可你方才那樣問我,我難受得覺得心口好疼……”章雅悠還在哭。
“你若是不得不娶她,你就放我走吧。如果跟著仆固瑾瑜一起嫁給你,我會生不如死、度日如年……”章雅悠趴在房翊的肩頭哭了許久,“我現(xiàn)在很恨我自己,我們認(rèn)識這么久,我都沒有對你好過,是不是以后都沒有機(jī)會對你好了?”
房翊給她擦了擦眼淚,道:“我知道你這份心意就夠了……我會想辦法的。”
章雅悠沒說話,房翊若是有辦法,他肯定已經(jīng)解決這個問題了;再說,娶了仆固瑾瑜對武陵候府來說,有利而無害,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短板互補(bǔ)。
章雅悠難過是真的難過,但是,心中的那份清醒卻也從未消失。
在房翊懷里哭了半天,章雅悠又笑了,因?yàn)檠鄣走€有淚,笑起來的時候更是我見猶憐,那滿眼的星光讓房翊心頭一顫。
“我可以親你嗎,阿翊?”章雅悠低聲道,帶著一點(diǎn)蠱惑,她離得房翊很近,近的可以清晰地聽到他的呼吸聲。
房翊沒有說話,而是閉上了眼睛。
章雅悠輕輕地觸碰了他的唇,帶著一股虔誠的氣息,是圣潔而溫暖的存在,她那樣輕柔,仿佛捧著一件珍貴的玉器,她那樣投入,仿佛周遭的一切都靜止了……
她的不舍、抗?fàn)帯⒚詰佟⒃谝猓狂匆亚逦馗惺艿健?
“你會記著我一輩子的。”章雅悠笑道。
房翊道:“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我想娶你進(jìn)門、只娶你一人的心意從未改變……”
“我知道的……”章雅悠淡淡笑著。
“留下來吃飯吧,我讓人給你做了油爆蝦,還有南方送過來的蟹。”房翊道。
章雅悠想了想,道:“我今天胃口不是很好,先回去了。府中還有點(diǎn)事,說不定東苑又折騰出其他事了。”
“只要你沒和別的女人成親或曖昧不清,你就還是我的叔叔、阿翊。”章雅悠笑道,她的眸子里有星星,房翊每次看見都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與溫暖。
房翊道:“你這幾天不用出來,我明兒去府上找你。你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送你的那些衣服里,穿那套織金棉的衣裳,莊重、優(yōu)雅。”
章雅悠不假思索:“好!”
回到章家,章雅悠疲憊異常,想著房翊和仆固瑾瑜之間的事情,她又感到一陣糟心和悲傷,仆固瑾瑜絕不簡單,否則,房翊也不會這般束手無策。他這樣驕傲的男人,連自己的婚事都決定不了,恐怕痛苦程度不亞于此刻的章雅悠。
玉凌和紫燕都看出章雅悠情緒低落,卻也不敢勸,只能在一旁更盡心地伺候著。
章雅悠道:“我柜子里是不是有一套織金棉的衣裳?”
紫燕愣了一下,立馬道:“是的,有一套,奴婢收好了,是明兒要穿嗎?”
“穿。”章雅悠道,想著自己與房翊的過往種種,反復(fù)問自己:如果仆固瑾瑜不愿意退出,真的要離開他嗎?舍得嗎?
第二天,房翊還真來了,穿了一件織金棉的長袍,風(fēng)姿灼灼,氣質(zhì)卓然,那白生生的俊臉上透著英氣和自信,明明是華服美少年,卻又多了幾分成熟和內(nèi)斂。
章允寬親自迎了出來,章玉清因?yàn)樾葶澹駜阂苍诟铮略蕦捯黄鸸в狂础?
房翊笑道:“章老大人、章大人何須多禮。以后我們兩府要多走動啊。”他笑起來的時候讓人如沐春風(fēng),身后的仆人抱著諸多貴重物品。
三人坐定,先是客套了一番,房翊便直奔主題:“我今日過來,是向貴府提親的。”
章允寬與章玉清對視了一眼,以為自己聽錯了,章允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