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只覺得身邊一道陰影閃動了一下,房翊已經(jīng)來到跟前,拉了章雅悠到自己背后,冷道:“不需要你對她獻殷勤!”
長孫驍冷笑道:“說起來真是好笑!我好歹是他嫡親的表哥,從小一處長大,你算什么,也配和我爭!悠兒,到表哥這邊來。”他手里還拿著金步搖,金步搖在他手中輕輕搖晃著,發(fā)出微弱但清脆的聲音。
章雅悠道:“表哥把步搖還給我吧,我自己來。”
房翊冷道:“本候是她的未婚夫。”
長孫驍又是一聲冷笑,道:“那你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有三書六禮?可有下聘?章家可曾認下你這未來女婿?想不到武陵候這認親的本領如此高超,還是說武陵候打算強取豪奪?”
被長孫驍這一番搶白,房翊心中惱怒,但是,他確實還未向章家下聘,三書六禮也確實沒有,說到底,他這個“未婚夫”根本就名不副實。
“悠兒,你還年幼,莫要被一些人華麗的外表給誘騙了,我們青梅竹馬地長大,我是什么人品你最清楚。我們知根知底,若是我來求娶,想必姑母會更中意。你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不要和外男走得太近。”長孫驍開始章雅悠循循善誘。
房翊冷道:“本候至少不像你,如此自作多情。論心意,悠兒只對本候情有多種。”
章雅悠扶額,心中嘆息,但是為了避免惡戰(zhàn),覺得有必要和長孫驍把話說清楚,道:“表兄,我的確心儀于武陵候,他沒有強迫我,如果說是誘騙,只要他愿意一直誘騙,我就愿意一直相信并一直喜歡下去。定親的事,他已經(jīng)提上日程了。”
“悠兒,你真的是很傻很天真……他是不可能娶你的,他要娶的只會是仆固家的姑娘。”長孫驍眼里有些痛惜。
他的眼神刺痛了章雅悠,她的猛地沉了下去,她看了一眼房翊。
“你連妾室都不能容忍,你愿意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嗎?你會去做平妻?所謂的平妻,說到底也算不得嫡妻。”長孫驍有些痛心疾首。
“表兄,你別說了……你先回去吧。”章雅悠道,“別讓我為難。我一直把你當哥哥。如果他真的要娶仆固瑾瑜,我會用我的方式結束這一切。”
長孫驍皺了皺眉,房翊臉上現(xiàn)出不虞的神色。
“我不會害你的。有些事你根本改變不了。”長孫驍?shù)溃澳鞘翘旒业拿睿阋詾榉狂锤疫`抗嗎?”
房翊眉頭緊鎖,章雅悠撫了一下他的眉心,笑道:“我還是喜歡你微笑的樣子,雖然你嚴肅起來又威嚴又好看,但會讓我心疼。”
她突然緊緊抱住了他,腦袋埋在他的胸膛前,喃喃道:“要不你中秋節(jié)一過就來提親吧,我們早些把親事定下來,誰也不能把我們拆散了。”
此時此刻,她只想和他在一起,當她敞開心扉的那一刻,她就沒想過退縮。
“好。”房翊道。
長孫驍?shù)某霈F(xiàn)并未影響這二人親昵的狀態(tài),此時他們沉浸在甜蜜的情意中,最無聊的小事、甚至坐在對方的對面,都在心里生出濃濃的幸福感來;房翊也在嬉笑和章雅悠的軟語親昵中產(chǎn)生了細水長流的向往。
“去侯府吧,用完晚膳我再送你回來。手頭還有些事要處理。”房翊拉著章雅悠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
章雅悠笑道:“就這么一刻都舍不得我?”
“舍不得。”房翊直言不諱。
章雅悠笑著讓紫燕和玉凌準備相應的物品,打算跟著房翊去武陵候府,還沒出章家的大門,宮里頭就來人了,指名了要見欣城縣主。
章雅悠先是命人給那兩個太監(jiān)看茶,又命人送了點銀子,還兩盒上好的點心。
“兩位公公辛苦了,先坐著喝茶歇息一會。”章雅悠客氣道,又命人去請章允寬、章玉清過來。
為首的太監(jiān)名叫蘇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