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畫的寫的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的意思。
為了試驗,陸言取來一張宣紙,以湖筆蘸著徽墨,注入文氣,揮筆寫下他最喜歡的《將進酒》,墨跡躍然紙上,筆走龍蛇。
有正氣訣的加持,他這一幅字,完全有宗師水準,甚至都能讓金石字畫愛好者趨之若鶩,拿去收藏裝裱起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這一句,是陸言極富真情實感的一句,幾乎注入了全部文氣。
忽然,只見紙頁之上的字跡開始沉浮,“須盡歡”三個字竟然跳脫出來,仿佛擬人一般地吵吵嚷嚷著,隨后又快速消失,重新化作平面字跡。
陸言看的是目瞪口呆,這是什么情況,若不是確定自己很清醒,他甚至覺得自己看花眼了。
什么鬼?字活了?
他又取來一張宣紙,這次不寫了,改畫。
注入全部文氣,畫出一幅荷塘月色圖,結果真的出現在眼前,隨后又迅速凋謝消失,歸于二維。
一字一畫作完,陸言突然頭疼欲裂,險些暈過去,最后他得出結論,這個點睛湖筆是真的能把死物弄活,二維變三維,但是跟文氣的量掛鉤。
文氣不足,是沒有辦法維持它們的三維形態的。
陸言此時頭疼得緊,連忙取來易經和春秋,補充一下靈臺文廟中的文氣。
兩本書讀完,除了各自增加五升文氣,還都有附加效果。
《易經》讀完,陸言感覺自己獲得了不少風水卜卦學的知識,尤其是卦爻和卦辭,他現在支個棚子,都能去大街上給人看相算命了。
并且隨著悟性的增強,他還將《易經》和八宅明鏡書兩相結合,對于鋪子的布局有了新的認識。
再讀《春秋》,所謂“讀史使人明智”,陸言感覺自身的各項才能都沉淀不少,對于氣的運用也有了更深的認知。
總體來說,還是對于悟性和智慧的提高,和論語的作用相仿。
兩本書讀完,天已經透亮,都快到中午了。
陸言只感覺看書看得頭昏腦漲,文氣似乎攫取過多,需要休息。
靠在椅子上,倒頭就睡。
不知過了多久,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已是月上柳梢。
來者乃是禮部的幾位吏目,鄭重地遞上一本沾著血的布帛冊子,形似大臣的奏折。
“當朝吏部尚書的絕命書?”
“是啊,小子,昨天京察死的人,今天秋闈那幾位的碑我分配給其他人了,你今晚,就負責把這個給我刻好了!”
陸言反復翻看著一厚沓“絕命書”,好家伙,這得有上萬字了吧。
別人的碑文都是幾十幾百個字,你這多得夸張離譜!
怪不得當初林月霜說刻碑人一到京察最忙,而沒有提到秋闈。
秋闈是量大,但是耐不住京察的質高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