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處除了值守的宗門弟子外,里里外外再無他人。
哪怕云開早就知道結(jié)果該是如此,可真正親眼確定后,心中還是忍不住生出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失落。
她最為在意重視的親人,的確依然渺無音信,所謂的舅舅來了,真的只是引她上當(dāng)?shù)恼T餌。
否則舅舅當(dāng)真來找她的話,不論她來得有多晚,只要沒有見到她本人,舅舅也必定會一直守在這里,望著外門的方向?qū)λN首以盼。
“參見寧真人!”
值守山門的弟子見這么晚了還有金丹真人過來,自是主動上前見禮。
“白日傍晚之際,可是你們在此值守?”
寧哲一看云開的神情便知道這孩子已經(jīng)放棄最后一絲明知不可能有的僥幸,那么接下來事情真相如何,當(dāng)然由他出面查問。
南華宗各處值守的時間規(guī)矩都不一樣,山門這邊寧哲并不清楚白天晚上有沒有換人,但就算換了也立馬可以找到白日的值守者。
是以,云開被害一事怎么可能無跡可查,但凡有心,真相總會水落石出。
“回真人,我等正是下午才交換的班,傍晚時分也是我們在此值守。”
答話的值守弟子早就看到了寧哲身后跟著的云開,不過這會兒卻并不認(rèn)識,因而并不知曉這兩人來意。
“既如此,今日傍晚,可有外人前來尋外門弟子云開?”
寧哲見沒換人倒是省了事,徑直問道:“你們可有托人給云開帶話,讓云開來這里確認(rèn)登記接她舅舅?”
聽到這話,值守弟子頓時便明白了寧哲來意,而寧哲身后那位瘦得跟麻桿似的少女,應(yīng)該便是云開。
只是,這個叫云開的外門弟子實在來得也太晚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之前并不在宗門,否則就算是用爬的速度也不至于如此之慢。
“回真人,的確有這么一回事,不過云師妹的舅舅等得實在不耐煩,一個多時辰前便已經(jīng)走了。”
值守弟子這話說得有所保留,因為當(dāng)時那男人何止不耐煩,幾乎是罵罵咧咧走的。
那個當(dāng)舅舅的明顯也不是什么好性子,又是跺腳又是拍手,破口直罵侄女沒良心,進了仙門便不想再搭理他們這些親戚,白眼狼、喪天良之類的罵了一大堆,總之那情形要多難堪便有多難堪。
后來被他們警告呵護,云開舅舅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甩手走了,還說什么再也不來了,求他都不來什么的。
雖然那男人素質(zhì)低下讓他們瞧不上,但一直沒露面的云開因而卻同樣讓他們印象不太好。
只是顧忌于寧哲真人,這些話他們當(dāng)然不會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