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刀鋒銳利的反射著陽光,卻是架勢十足。
湛非魚回頭看了一下,十多個同樣黑布蒙面的匪宼堵住了后路,再加上前方這十多個人,自己這一行是被前后夾擊了,估計山上還藏匿著幾十號人。
“青天白日的你們竟然敢攔路搶劫?”湛非魚腳步上前,微微昂著下巴,怒視著為首的匪宼,“趙縣令治下竟然還有如此多的匪宼,我看他這個縣令的位置也是坐到頭了!”
呃……山道上的匪宼都是一愣,他們敢打劫不就是仗著其中有趙三的參與,而且還要上供銀子給趙縣令,可如果給他們善后描補的趙縣令因為治下無方而被罷官了,那不就是徹底斷了他們的財路?
“行了,只要你們不傷人,馬車和行李你們都拿走吧!”湛非魚這話要是之前說的,估計這群匪宼絕對樂的合不攏嘴。
可現在就跟吃了蒼蠅一般!這一馬車的行李能值個千八百兩銀子,但真分到捕快和衙役手里,估計一個人也就幾兩銀子,可因此失去了趙縣令這個靠山,這一錘子買賣可不劃算。
湛非魚眉梢一挑,清脆的小嗓音夾帶著怒火,“怎么?搶了馬車和行李還不夠?你們還敢殺人不成?我告訴你們,我和知府千金章管彤可是手帕交,你們敢謀財害命,章知府一定殺的你們人頭滾滾!”
殷無衍看著氣勢兇狠的小姑娘,仗勢欺人這一套她玩的挺順溜!也好,這樣日后去了京城,也只有小姑娘欺負人的份。
淮縣離府城近,而縣衙的這些人之所以知道章管彤的名字,還是因為兩年前章老夫人鬧出來的,章知府要送章管彤去青涯書院啟蒙。
可章老夫人以女子無才便是德為由,一哭二鬧三上吊,愣是不準章管彤去讀書。這事鬧的沸沸揚揚的。
章知府總不能為了女兒讀書而逼死老母親,再加上那時的南宣府還在仝同知掌控之下,章知府只能妥協給章管彤找了個女夫子給她開蒙。
知府千金的名字也傳了出來,所以湛非魚一提,一群匪宼們小心肝就跟著顫了顫,進退兩難之下,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向著為首的吳捕快看了過來。
如果打劫馬車把人放了,到時候這小姑娘回府城找章知府告一狀,一個治下無方的罪名扣下來,趙縣令這個縣令位置就坐不牢了。
可他們又不敢真的殺人,說到底打劫是一回事,可真出了人命,而且湛非魚一行六個人,估計就不是南宣府調查,甚至會驚動刑部,他們搶了銀子也沒命花。
“你們墨跡什么,要劫財就把三輛馬車弄走,要殺人的話,我們就在這里,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膽量!”湛非魚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即便是山道陰涼,可五月的陽光照射下來,一會就能熱出一身汗來。
為首的吳捕快恨不能拿大刀撬開湛非魚的腦袋,這小姑娘長的這么水靈,可腦子怎么不好使?有她這般逼迫劫匪的嗎?
其他人也是一言難盡的表情,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們可是蒙面匪宼,手里拿著鋒利的大刀,她就一點不害怕?
重光憋著笑,同情的看著一群無措的劫匪,該!
殺人是不敢殺,可又不能把人放走回府城告狀,吳捕快一咬牙,“把他們抓起來帶回山上!”
至于到底該怎么處理,吳捕快打算一會讓汪縣丞、侯縣尉決定,自己就聽令行事。
隨著吳捕快的下令,前后加起來三十多號人立刻拿著大刀沖了過來,即便傷了人也要把人先給抓起來。
站在馬車邊的殷無衍和湛非魚腳步都沒挪一下,何生和何暖直接往前迎戰,重光帶著另一個假馬夫真護衛往后開戰。
原本寂靜的山道一時之間殺喊聲震天,這地段選的的確好,前后一夾擊,湛非魚一行就成了甕中之鱉,無處可逃。
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