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暖,自己多等一會也無妨,不應該打擾了湛非魚讀書。
重光還是那懶散的模樣,這會在院子的石凳上坐著,視線停留在丫鬟手中的禮盒上。
嘖嘖,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胖丫頭這一個早上都快收到十萬雪花銀了,這大牢坐的太值了。
等何暖領著劉和玉進了屋子,湛非魚已經起身迎了過來,殷無衍提前退到了內室。
“劉大小姐,有失遠迎,還請見諒。”湛非魚包子臉上揚起笑來,禮儀周全。
劉和玉既然是來尋求合作的,姿態放的更低,脆聲笑道:“是我不請自來打擾了湛姑娘讀書,該是我給姑娘賠個不是。”
重光聽著屋內兩人的客套寒暄,無聊的翻了個白眼,胖丫頭有模有樣的還挺像那么一回事。
“湛姑娘,我是個直性子,這一次過來是給七房賠罪的。”劉和玉多少了解湛非魚的性格,小姑娘不喜彎彎繞繞的行事,但這不是說她沒城府,而是懶得把時間精力浪費在小事上。
和重光猜測的一樣,吳夫人給了兩千兩銀票,魏夫人代表金家則是拿出了兩萬兩,而劉和玉出手更是大方:整整五萬兩銀票。
再加上其他的賠禮,十萬雪花銀真的到手了。
湛非魚笑了起來,沒接下也沒拒絕,任由劉和玉拿著裝有銀票的禮盒,“劉家七房的家底估計也差不多是五萬兩,劉小姐如此重禮,難道是別有所求?”
院子里的重光很想補一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劉家七房在劉家的旁系里算是不錯的,可除了宅子、鋪子、良田和兩個莊子外,七房所有的現銀和賬簿上盈利的銀子加起來估計也五萬兩。
劉和玉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屋子,剛剛教導湛非魚的先生,也可能是幕僚并不在這里,那只有一種可能,此人避讓到了內室。
一個男人即便是長輩,可身為讀書人,卻會進入小姑娘起居的內室,這絕對不合情理,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這個人在湛非魚這里的地位非同一般。
想明白的劉和玉又有些羨慕,湛非魚即便讀書再厲害,可畢竟是鄉野出身,為人處世肯定是有人專門教導、指點,避免她出錯。
難怪金家想讓金桂軒拜師楚知府,有一個好老師真的能省去很多的麻煩,少走很多彎路。
“湛姑娘。”劉和玉知道湛非魚背后有人指點,也不敢蒙騙她,開門見山的說明真正的來意。
“和鋒去世之前曾把他名下所有的產業都給了你,也許衙門備案了,我估算了一下和鋒名下的資產大概有五十萬兩銀子。”
“我知道,劉公子之前說起過。”湛非魚并不認為劉和錦偷偷摸摸的深夜來訪能瞞過劉和玉。
“所謂術業有專攻,湛姑娘你擅長讀書,而我更擅長賺銀子。”劉和玉笑容和煦,態度更是坦誠,“這五十萬兩銀子我可以做主交給湛姑娘。”
劉和玉也不隱瞞自己能查到的消息,“至于湛姑娘留下來還是交給鄧二公子都可以,但這銀子若是留在劉家,我可以保證日后能變成百萬兩而且更多。”
把銀子拿走就是殺雞取卵!而湛非魚是讀書人,她也不適合做生意,所以這銀子放在劉家錢生錢是最好的辦法。
“用即將歸我的五十萬兩銀子當本錢,而劉家則有了一品大學士的庇護,而且還能打著送銀子支援西南道軍營的名頭震懾宵小,劉大小姐不愧是精明的商人。”湛非魚笑睨著劉和玉,這算是一箭三雕吧。
劉家不差銀子,但五十萬兩現銀也不少,劉家不至于傷筋動骨,但也會肉痛,若是不給現銀用產業來抵,劉家更舍不得,一個是雞蛋,一個是生雞蛋的老母雞,甭管給哪個都舍不得。
而套用劉和玉的辦法,銀子留在劉家,日后劉家還以打著顧學士和鄧將軍的名頭在外行事,府衙也好,地方勢力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