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名就落到了湛非魚頭上。
好在這小姑娘一看就是富家千金,頭上那簪子,估計(jì)就值得幾十兩銀子,他們?nèi)乙荒甓假嵅坏竭@么多銀子,賠點(diǎn)銀子也無妨。
“你們胡說,根本不是小魚推的!”楊旭一下子怒起來了,這些人都在胡說八道,剛剛自己就站在小魚身邊,她怕冷,雙手都插到袖子里取暖了,手都沒拿出來還怎么推人。
站的最近的嬸子笑了一下,“你這孩子還知道護(hù)著妹妹啊,也沒人怪你妹妹,只是不小心推了一下,老人家骨頭脆了,你們賠點(diǎn)銀子就沒事了。”
楊旭比湛非魚高了快一個頭了,再加上他黝黑粗糙的小臉,繃著臉時那小狼般的煞氣,比白嫩嬌軟的湛非魚更像是哥哥。
“小姑娘,我人老了,這骨頭只怕接上了也沒用了。”老婆子依舊高舉著受傷的左手,隱匿住眼底的貪婪,苦巴巴的開口:“你要是沒銀子,就把你頭上這釵賠給我吧,我去當(dāng)鋪換點(diǎn)銀子,等回了家,兒子媳婦也不會嫌棄我這個老婆子左手沒用干不了什么活計(jì)。”
左手小拇指斷了,干活肯定受影響,老婆子想要根簪子,圍觀的人沒感覺有什么不妥,湛非魚這明顯不差銀子,梳妝臺里還不知道多少這樣的簪子,少一根也不礙事,而這老婆子也有了傍身的銀子了。
“不是小魚撞的你,我們不賠!”楊旭聲音洪亮了幾分,拉著湛非魚后退了兩步。
雖然這老婆子看著很可憐,可楊旭被楊老將軍教導(dǎo)多年,是非分明,不是小魚推的人,那肯定不能賠銀子。
楊旭這一開口就好似捅了馬蜂窩,老婆子哭天喊地的嚎叫起來,還想扯上湛非魚的衣裳,可惜被她躲開了,只能順勢抓住了楊旭的袖子。
“沒天理啊,你們兩個孩子怎么不把老婆子給推的一頭撞死在地上,這樣我也不用回去被兒媳婦抱怨了,這手殘了廢了,我老婆子可怎么活啊……”
滿頭白發(fā)的老婆子悲慟的哭喊著,高舉的左手,小拇指耷拉著,再加上看枯樹枝一般蒼老的手皮,著實(shí)讓不少人都報(bào)以同情心。
“我老婆子但凡有法子,我也不要你這簪子,你還是送我去醫(yī)館,不行就去衙門,總有說理的地方。”老婆子收回左手擦了擦眼淚,一副不想活的模樣,“大不了我找根繩子吊死在你們家門口,也省的被我那不孝的兒媳婦磋磨。”
雖說大慶朝重孝道,可真正被約束的還是讀書人是朝廷官員。
普通農(nóng)家人,只要不觸犯律法、觸犯族規(guī),總不能天天去家里說理,所以對父母長輩孝順不孝順,關(guān)起門來誰也管不到。
老婆子這左手手指頭斷了,這要是好不了,干不了活,被兒媳婦埋怨也正常。
看著婆子穿著家里肯定是窮的快揭不開鍋了,養(yǎng)一個不干活的婆子,兒媳婦不待見也能理解,否則怎么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
“去衙門就去衙門!”楊旭還真不怕,即便他也清楚羅捕頭和楊家人有仇,但他也知道朱縣令不敢得罪湛非魚,這可是顧學(xué)士的弟子,再說這老婆子根本不是小魚推的。
“你小孩子別胡說,好好的去什么衙門。”一旁的大叔板著臉斥了兩句,這點(diǎn)小事誰愿意去衙門。
“還不是衙門有人,去了衙門就不用賠銀子了。”人群外,又有人高聲喊了一句,給楊旭拉足了仇恨值。
再對比桀驁不馴的楊旭,再看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都想尋死的老婆子,眾人自然更同情弱者。
“不用去衙門了。”清脆的聲音響起,湛非魚這一開口,瞬間惹來?xiàng)钚竦呐暋?
“還是這姑娘講理。”
“是啊,你們也不差銀子,何必把事情鬧大了。”
“給個十兩銀子也差不多了。”這話說的也算公道,鑲武縣窮,鋪?zhàn)永锏幕镉?jì)一年估計(jì)也就十兩銀子,老婆子也只是斷了手指頭,十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