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的幾個孩子也就看著兇險,到了醫館經過羅大夫的救治這會都緩過來了,齊昌林此刻面色鐵青,竭力壓制著情緒,可冷駭的表情依舊讓人明白他內心的不平靜。
隨著幾輛馬車直奔村中而去,關于布政使大人家的三公子被村民捉奸在床的消息也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黔中府。
管家急匆匆的稟告了消息,看著盛怒的丘夫人,管家不由垂下眼,這消息傳的如此快,分明是有人在算計三公子。
“你去衙門把消息告知老爺。”丘夫人氣狠了反而冷靜下來,自己剛派了心腹去了京城打探顧家五姑娘的消息,這會懷信的名聲就壞了,丘夫人掌管中饋多年,這算計人的手段一眼就看出來了。
“是。”管家應聲退下,涉及到了丘府外面的事,還是得老爺做決斷。
等管家趕到了布政司衙門,同樣得到消息的丘秉德也急匆匆的下了馬,半晌后,書房。
神色里透著焦慮和惱火,丘秉德在書房里來回踱步著,一抬眼看向端坐在書案后處理公務的丘大人,忍不住的開口:“父親,這是有人不想我們丘家和顧家聯姻,所以才會用這樣下作的法子來算計懷信!”
長兄如父!丘秉德本就是溫和寬厚的性子,一直以來對丘懷信這個弟弟就有一份責任,如今丘懷信被人如此算計,不單單和顧家五姑娘的親事不成了,只怕門當戶對的家族都不會把女兒嫁給懷信,也不怪丘秉德這個老實人都如此震怒,收到信息后丟下公務就直奔丘大人這里來了。
相對于長子的怒火,丘大人面上卻絲毫不顯,有條不紊的把手頭剩下的幾份公文批閱了,這才擱下筆溫聲開口:“稍安勿躁,這里是黔中道,還輪不到外人來算計丘家。”
即便此前三房被判通敵叛國,即便老太爺藏匿的深,可丘家才是黔中道這一畝三分地上的強龍,暗處這些魑魅魍魎對丘家而言不足為懼。
“不到半個時辰這消息就傳遍了大街小巷,分明是有人故意為之。”丘秉德又轉了一圈耐著性子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可一想到這事依舊氣憤難耐,“父親,我已經派石竹去查了。”
既然有人散播消息,那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必定能發現幕后指使的人。
丘大人認同的點點頭,一撫胡須笑著問道:“此事你認為是何人所為?”
騎馬來布政使衙門的路上丘秉德已經想過這個問題,此刻脫口而出道:“能如此快的把消息散播出去,必定是我們黔中府本土的勢力,而且還是我們丘家的敵人,除了潛藏在暗處一直沒有露面的老太爺,只怕只有佘指揮最有嫌疑。”
這里是丘大人的書房,外面有丘家的親衛守著,所以丘秉德才敢如此開口,放眼大慶朝除了京城外,其他道都都是三司一同管轄。
布政使衙門負責一道大大小小的事務,指揮使司則維護一道安全,權利最小的算是按察司了,掌管的是一道的刑獄案件。
論起來三司之中布政使的權利最大,官位品級也是最高,可指揮司卻掌握著兵權,一文一武說是相輔相成,何嘗不是互相牽制。
在黔中道丘大人可以說是一家獨大,畢竟黔中道所有的世家都以丘家馬首是瞻,佘指揮一直不滿,可惜指揮使司內部卻不太平,他是分身乏術。
殷翎雖然只是指揮同知,可他是皇姓,某種程度上代表的就是皇室殷家,所以佘指揮的精力都放在防備殷翎身上,防止他奪權。
如此一來丘大人對黔中道是十足的掌控力,至于老太爺算是例外,這股勢力可以追溯到前朝,潛藏的極深,這些年也不曾冒頭,丘大人事先察覺到了卻沒有重視也在情理之中。
“此事不像是佘指揮的手筆。”丘大人溫聲開口,他和佘指揮即使面和心不和,可共事多年,佘指揮的行事作風丘大人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