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所以端坐在公堂上的主審官乃是孫府丞,此刻驚堂木一拍,“把所有涉案人都帶上公堂來。”
趙虎、劉旺這群地痞無賴此時都是面色蒼白,雙腿哆嗦著,要不是捕快半押半推著,估計發軟的雙腿都走不到公堂上。
“大人饒命那……”趙虎一跪在地上就喊起冤來,估計何暖那一腳踹的用力,這會剛喊了一嗓子就感覺胸口劇痛,佝僂著身體狼狽的咳嗽起來。
劉旺這群地痞也都被揍的鼻青臉腫著,此時哪有強闖裕豐樓的囂張氣焰,一個個就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跪在地上裝孫子。
“趙虎。”孫府丞沉聲一喝,銳利的目光掃過堂下趙虎等人繼續審問:“你們從事的何營生?為何闖進裕豐樓?還不從實招來!”
趙虎拼命的磕頭,哆哆嗦嗦的開口:“回大人小的本是東關道人士,一個月前救了二爺……”
大慶朝并不禁奴仆買賣,趙虎以前就干過人牙子的事,把鄉下養不活的丫頭買下來轉手再賣到府城去賺個差價。
這一次來京城也是想要跟著二爺大干一筆,打算把手里頭男男女女一共四十多人賣出京城去,尋常一個小丫頭即便有幾分姿色也就能賣給十兩銀子,可二爺手里這批奴仆卻不同,都是大戶人家發賣出來的,識字的就占了一大半。
而且六七個年輕的小姑娘之前都是內院二三等的丫鬟,都各有本事,不是繡活做得好就是懂幾分茶藝,又或者會養花養草的,規矩學的也好,這要是賣到普通家族,身價絕對能飆升到三四十兩銀子。
至于幾個婦人的情況也是如此,有懂廚藝的,還有兩個曾經奶過孩子,雖說價格比不上年輕的姑娘,但也能賣上個好價錢。
這一筆買賣做下來估計就能賺上五百兩銀子,可誰知道要出發的時候突然馬車壞了,而一個孩子趁機從馬車里跑了出去,直接竄進了裕豐樓。
趙虎哪能讓到手的銀子跑掉,再說這是他跟著二爺干的第一筆買賣,如果出了岔子,說不定就會被趕回東關道,這不趙虎立刻帶著劉旺這群人沖進裕豐樓找人。
“大人,小的就是要找那個兔崽子,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小人也不敢殺人呢。”趙虎苦著臉,可看到站在湛非魚身旁的孩子,雙眼頓時迸發出兇狠的光芒來,就是這個兔崽子瞎跑,害的他們挨了一頓毒打不說,說不定還有牢獄之災,趙虎恨不能把這兔崽子給活剮了。
孫府丞并沒有理會慫了吧唧的趙虎,讓小吏把口供拿了下去,等趙虎簽字畫押之后又開始審問劉旺等人。
進了順天府的公堂,這群地痞無賴誰都不敢隱瞞,竹筒倒豆子般的一番招供下來,和趙虎的口供沒有出入。
唯一的疑點在于他們出門前一寄給你檢查了馬車,可馬車剛到東大街這里突然就壞了,暫時還不清楚是意外還是人為。
一個時辰后,除了斷了手臂的大廚姚大民之后,其余人都錄了口供,包括裕豐樓的伙計還有姚大民的兩個徒弟,他們真不知道姚大廚為什么要殺人。
后衙。
“大人,目前來看趙虎等人和姚大民并不相識,趙虎等人也不認識兆輝,雙方合伙下手的可能性極低。”孫府丞沉聲開口,此案更像是趙虎等人被利用了,幕后人借著這場混亂趁機對白兆輝下手。
白府尹此時正在翻開所有人的口供,剛剛孫府丞審案時他也在后面旁聽,“姚大民還沒有開口?”
魯通判剛從牢房里回來,“姚大民的斷臂已經止血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他一直不開口,派去姚大民家中打探消息的捕快也應該回來了。”
若是正常情況下不招供倒是可以大刑伺候,畢竟姚大民意圖刺殺白兆輝是人證物證齊全,但姚大民失血過多,一旦用刑只怕人會扛不住,這不案子就暫時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