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想著,只覺得頭痛欲裂。
卡爾看著,也是實在心疼,他走到床邊,輕輕的撥動了一下儀器,輕聲的說道:“蘇蘇,先睡一會兒吧,什么都別想了,你想太多的話,對身體不好……”
“我現在還不困,我……”蘇蘇說著,忽然覺得眼皮有些沉:“唉?怎么回事?”
卡爾只是微笑著:“你身體還沒有恢復,覺得累或者困都是正常的現象,你先睡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等你下次醒來時候,手腳就能動了。”
呼吸器中泛著白色的霧,均勻的一聚一散,蘇蘇最終還是忍不住睡著了。
卡爾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拿起了她枕頭旁邊的投影儀,說道:“我的小祖宗,你剛才再用點力,傷口可就承受不住了,你還是睡著的時候安全一點。”
他說著,伸手撥開了蘇蘇額頭前面的一縷頭發。
麻醉狀況下,或許她也不知道她的肌肉在繃緊。
“多睡一會兒吧。”
卡爾說罷,打開了窗簾,依舊坐在蘇蘇的身邊,打開本子,將畫好的一頁翻過去,再繼續畫另一張,起稿仍舊是一張側臉,那雙手穩定的就如同沉重的機械一般。
這就是一雙醫生的手,與蘇子笑的手,似乎也差不多,都是如此的好看,如此的穩定。
s市。
蘇子笑回到俱樂部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眾人盯著走到門口的蘇子笑,盯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白竹先出聲,說道:“隊長,我覺得……你不給我們慶功,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然這些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就是啊,蘇子笑,你跑哪去了?”沈一十分隨意的說道:“是蘇蘇嗎?”
蘇子笑唇角勾起,和尋常一樣,說道:“沒什么,就是忽然想起了一點事,去了一趟警察局……”
沈一挑眉,即刻便明白了蘇子笑的意思:“哦,是因為關羽啊。”
沈一一向都是隊伍里的“蘇子笑翻譯機”,能剝開某隊長虛偽的微笑,探尋到他內心深處的話語。
白竹還有些疑惑,他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二人,說道:“關二爺?對了,我好像聽見今天解說臺上,有一個叫qingyue的,還是那個冒牌貨嗎?關二爺不出來澄清一下嗎?”
蘇子笑也沒想瞞著他們,于是直截了當的說道:“關羽失蹤了,被人抓走了,我已經報警了,希望警察叔叔這次的效率能高一些。”
“關羽?”
“被人?”
“抓走了?!?!”
寧飛十分大聲的,一句一頓的說道:“在那么多警察的眼皮子底下,那人是奧特曼嗎?能把關羽抓走?”
“寧飛,說話別那么大聲。”蘇子笑一邊說著,一邊坐在了沙發上:“反正這件事情,與我們無關,誰都不要去管,涉及毒品的事情,水有多深自然不必我來說,比咱們這些電競選手某些腌臜的小打小鬧要嚴重得多……”
“隊長,你不用這么嚴肅,你這樣我還挺不適應的。”白竹微笑著,說道:“我們平時所有的時間都在訓練,也沒空管這些事情的。”
“不是我太嚴肅,我是想讓你們知道……”蘇子笑皺著眉頭,說道:“就看眼前的,蘇蘇就是最好的例子,她本就不應該摻和進去的,她還是從警校畢業的人,都險些把命搭上。”
白竹溫柔的笑了笑,隨后走到蘇子笑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們知道,我們不會出什么事的,隊長,你就別緊張了,今天的比賽打得不錯,說好的慶功。”
“慶功的話……”蘇子笑拉了一個長長的尾音,眾人一臉期待的看著蘇子笑,而他最后只是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先訓練吧,晚上給你們發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