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識字啊......”溫有山回答之后才后知后覺,疑惑地看著溫元良,“你娘說干什么來著?”
溫元良傻愣愣地應道:“娘說教弟弟妹妹識字。”
“什么?”溫有山的聲音猛地拔高,不可思議地看向張氏的房門,快速走過去,哆哆嗦嗦地問道:“娘......娘子,你是說那個識字嗎?”
“就是教孩子們認幾個字,你至于這么大驚小怪的嗎?”陳寧雅有些郁悶,看不到溫有山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一會兒,外頭傳來溫有山激動地聲音,“好嘞,你等會兒,我這就去給你們做。”
直到溫有山走遠了,陳寧雅還能聽到他哼著不著調的小曲,一聽就知道這是高興壞了。
這邊溫有山領著溫元良背著背簍去了河邊,咧嘴笑道:“咱家的地不多,快翻完了,今天運氣好,順手逮到一只野雞,還發現一些鮮嫩的野菜,晚上把雞燉了給你們補補,順便弄點河沙回去,這河沙做沙盤最合適了,以前我們就在河沙上鬼畫符,哈哈哈......”
溫有山自顧自地說著,好一會兒才發現溫元良沒吭聲,抬頭看了他一眼,“咋啦,想什么呢?”
溫元良疑惑地皺眉道:“爹,連你都不知道娘識字嗎?”
溫有山的笑容淡了許多,好一會兒才輕嘆道:“爹不知道,你娘的事情比較復雜,說不定她也是最近才想起自己識字的事情,爹知道你奶以前跟你說了很多你娘不好的話,以至于你一直對你娘有意見,但那些并非你娘的本意,她也是被人害了,不然以你娘的身份斷然不會嫁到我們家來的。”
雖然鄧氏并沒有跟他說過她的過往,但從鄧氏識字這點溫有山就知道鄧氏的出身絕對不一般。
關于這點溫元良倒是不否認,只是越發好奇他娘了,沒等他想清楚,溫有山已經處理好野雞,往背簍里裝了半筐河沙,招呼他回家。
一路上父子兩沒再說話,回到家里,溫有山去做沙盤,溫元良則拎著野雞去了灶屋,這幾天做飯,他發現自己的廚藝精進了不少,以前只會煮簡單的野菜粥,現在連野雞野兔都會烹煮了,而且味道還不賴。
正當溫元良自得的時候,屋外傳來敲敲打打的聲音,吵醒了熟睡的溫元靜,小家伙悄悄地從門縫里偷看,見是爹在干活,又乖巧地關上,只是灶屋里的肉香引得小家伙口水泛濫,想吃又不敢出去,只能傻呆呆地站著。
等溫元良做好了晚飯溫有山也把三個沙盤整出來了,正打算進屋給孩子們喂飯,開門才發現溫元靜被撞倒在地,哇的一聲大哭,可把溫有山嚇得夠嗆,趕緊把孩子抱起來仔細檢查了一遍。
陳寧雅聽到動靜嚇得開門詢問,“怎么了?”
這幾天溫元靜一直乖巧聽話,陳寧雅還沒聽她哭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讓那丫頭哭得這么凄厲。
溫有山確定孩子沒事,這才大聲回道:“沒事沒事,被門給撞了。”
陳寧雅:“......”
等溫有山抱著孩子出來的時候陳寧雅還能聽到孩子抽泣的聲音,結果溫元良把一塊雞肉塞到溫元靜的嘴里,那丫頭立馬笑了。
陳寧雅:“......”
看來是真的沒啥事。
接下來的幾天,陳寧雅和孩子們一直在房間里念書識字,院子里時常能聽到他們讀書的聲音,一兩次還好,次數多了連溫元良都心癢癢,做事的時候時常走神,后面干脆在他娘念書的時候他就站在門口光明正大的偷聽。
溫元貞姐弟兩這次生病硬是在房間里關了一個月才好透,陳寧雅看他們恢復得差不多了,終于開門,同溫有山說道:“明天我就讓兩個孩子出去,你明兒要是沒事就別出門了,給我們燒幾桶水,我給他們好好洗洗,另外,他們身上穿的衣裳也要好好洗洗,曝曬過后再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