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千里迢迢跑到那么遠就為了打獵,這也太不會過日子了。
張金嘆息搖頭,他也是這么想的,“你姑姑走了,家里也沒人管著,想干嘛就干嘛,偏偏我們接觸不多,我也不好說什么,哎!”
方氏倒是看得開,心情不錯地說道:“你們操那份心干嘛,看看你表弟身上穿的,還有今天帶過來的一車東西,哪樣不是好的?人家日子鐵定過得不錯,不然咋能這么悠閑?我跟你們說,今天收拾了一下,里頭有一大袋曬干的肉,說是海里來的,那玩意兒可精貴著呢,留著慢慢吃能吃上好幾年呢!
還有雞蛋魚干什么的,可都不便宜!咱么這兒跟貨郎換可換不來這么好的,最讓我高興的是那幾塊布,那可是細麻布,可以做好幾身衣裳了。”
這么好的布她是真的舍不得用。
張金也跟著點頭,欣慰地說道:“有山還說那袋芋艿給我明年種,說這東西好養活,種了可以當糧食吃,那個你可不許動,也不能煮了,我明年種看看,能成的話我們也可以多點吃的。”
眼看著孫子們一天天大了,家里連起房子都是奢侈,叫他怎么不擔心著急。
方氏臉色一變,鄭重應下,“就是你不說,那些東西我也不會輕易用的。”
張滿倉和張谷糧聽了一嘴,驚訝地對視一眼。
“爹,你之前去的時候不是說姑姑家日子不好過嗎,為此還特地扛著一小袋糧食過去,可我看著人家這日子簡直就是好到沒邊啊!”張谷糧納悶道。
當初他爹要帶那些糧食過去的時候他娘可是黑臉了好幾天,不過就那一次,所以他娘不高興歸不高興,也沒怎么鬧,就是不痛快罷了。
張金看全家都盯著他,急道:“我還能騙你們不成?我去的時候溫家那房子也沒比我們家好多少,還是在半山腰上,吃水也麻煩,幾個孩子跟沒人管似的,吃得上頓沒下頓,更主要的是我那外甥媳婦,真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說起陳寧雅,張金一個勁兒地搖頭。
看他的表情大家也信了,越發好奇溫家這大轉變是怎么回事,不過關系還沒好到那份上,所以他們也不好問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