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的大姐,陶敏忍你很久了!娘現在不在了,我看還有誰能護著你!”說著,陶德仁的棍子打得越發(fā)用力了。
陶敏吃痛著朝女兒那邊跑去。
金桂早就嚇得白了臉,看舅舅的棍子揮過來,竟然不爭氣地尿褲子了,因著陶敏拿她當擋箭牌,她沒少被波及,于是乎,陶家發(fā)出一陣有一陣凄厲地哭喊聲,引得隔壁的鄰居都跑過來了。
他們還以為是陶家姐妹淘氣被揍了,哪成想竟是陶德仁追著陶敏這個出嫁大姐打,這是什么情況?
陶敏見來人了,趕緊放開金桂,往大門跑,躲在村民身后。
陶德仁還是緊追不舍。
鄰居忙勸道,“德仁啊,大過年的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的?竟然還動粗了,就算陶敏真的做錯了事你也不用這般動怒,好歹還有你姐夫在呢!”
“就是!我可是金家的人了!陶德仁你沒有良心!連自己的大姐都打!也不看看是誰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的?”陶敏從村民背后探出腦袋罵道。
陶德仁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再起起來,“放屁!把我養(yǎng)大的是我娘,跟你有什么關系?”
陶敏小的時候可沒少欺負他,不揍他就不錯了,怎么可能給他把屎把尿。
村民怕他繼續(xù)動粗,忙搶走他的棍子。
鄭翠趕回來,撥開人群走向陶德仁,勸道“消消氣,大過年的,沒得壞了心情!”
說著鄭翠一臉驚奇地看向躲在屋里的金桂,陶敏在娘家的時候可沒怎么干活,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么說出那翻話的?陶敏竟然還理所應當地贊同。
被鄭翠一通安撫,陶德仁也冷靜了不少,只是看陶敏的目光還跟吃人似的。
出了這事陶敏和金桂也不敢繼續(xù)留在陶家,拿了帶過來的包袱灰溜溜地回去了。
陶家這事張明義家自然也聽說了,張春雨本來還想跟張明義告狀來著,被陶敏和金桂的下場鎮(zhèn)住了,不敢再提溫家什么的,老老實實地在娘家住了兩天,初三一早就帶著女兒急匆匆回去了。
倒是劉春香母女倆,吳氏已經把話說得那么白了,結果這娘倆就當沒聽見似的,一直在趙氏婆婆面前說路途遙遠,過來看她一趟不容易,又說雪還未化,路上不好走云云,趙氏婆婆一聽心疼得不行,使勁兒挽留,劉春香便順著趙氏婆婆的話真住下來了。
吳氏氣得臉色都變了,跑到趙氏這邊不停地訴苦,“弟妹,你說我是造了什么孽!老太太怎么就這么拎不清!她劉春香說什么就信什么,分明就是找借口賴在我們家,偏生的還要我們把她們當祖宗供著,吃的隨便一點婆婆就說我怠慢客人,感情錢不是她掙的!住我的吃我的穿我的,還得我伺候她那邊的親戚,什么玩意兒!”
趙氏磕著瓜子漫不經心地嗤笑了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對母女是什么德性!要我說就該讓大伯哥和二狗把她們送回去,省得留在這邊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瞧瞧她們那不安分的樣子,萬一鬧出什么笑話到時候丟的可是你們的臉。
婆婆的臉色哪有面子重要!萬一真出了事難不成婆婆還能自己解決?還不得你們給她擦屁股!”
吳氏恍然,拍著大腿咬牙切齒地恨聲道“我就知道她們沒憋好屁!那天我都說得很清楚了,劉春香也點頭答應回去了,結果母女倆回屋了一會兒,劉春香就改變主意了,估摸著就是桃花那丫頭教唆的,沒想到小小年紀就這么多鬼主意,倒是小看她了!
不行!我得回去跟當家的提醒一下,還有孩子那邊,讓他們離這對母女倆遠著些,別搭理她們。”
吳氏的兒子都成親了,跟張明義家一樣,全分家了,現在也不住老宅,偶爾才過來一趟罷了,吳氏怕自己的兒子被惦記上,急匆匆就走了。
趙氏愣了愣,回過神來啞然失笑,她的意思是劉春香母女還沒死心,還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