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約好的聚賢樓才發(fā)現(xiàn)此處早已被院試的學(xué)子包了,里里外外全是讀書人,簡直可以用人山人海形容。
溫元良幾個好不太容易擠上二樓,終于能喘口氣了。
祁子兮好奇地看著樓下富麗堂皇的大臺子,問道“這是比賽嗎?”
旁人一聽,好心解釋道“幾位是初次臨聚賢樓吧!咱們聚賢樓有四層,呈“回”字型結(jié)構(gòu),一樓中央是個大平臺,平日可供學(xué)子舞文弄墨,也可供莽夫比劃拳腳,除此之外,還有戲班子或者賣唱的歌女時常演出,院試剛過,大家難得放松一二,就有一群學(xué)子約好了在此文斗?!?
眾人恍然,朝對方作揖,“多謝公子解惑,公子也是來參加文斗的?”
對方忙搖頭,一臉坦然地說道“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拎得清的,可不敢上去獻丑,也就跟著過來看個熱鬧罷了,幾位呢?”
祁子兮咧嘴,“嘿嘿,我們也是來看熱鬧的。”
說話間,底下的臺子上了一群著裝分明的學(xué)子,馮鴻羽驚訝的發(fā)現(xiàn)里頭竟然也有他們文山書院的人,忙出聲示意大家看過去。
這一看,大家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祁子兮更是直接爆粗口,“哇靠!誰給那草包膽子讓他上去的?”
祁子兮罵的那人也是文山書院的,叫包三元,聽聽這名字就知道包家對他寄予了多大的厚望,可惜包三元是個二世祖,吃喝玩樂啥的最是精通,典型的人傻錢多,至于讀書上面則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別說三元了,連一元都拿不下。
到現(xiàn)在三十多了才勉強拿下參加院試的資格,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還穿著文山書院的學(xué)子服上臺,要知道他能進文山書院還是家里使了大力氣,走了后門的,這要是在臺上把文山書院的名聲都搞臭了,只怕他自己遭了還會殃及到他們這些看熱鬧的同窗。
關(guān)于這一點,大家心里門兒清,正是因為這樣眾人才黑了臉。
邊上之人聽了祁子兮的話,往下一瞧,看不出所以然來。
溫元良幾個道謝后,忙匆匆下樓,花了些銀子才擠到前排,袁康平四下張望,發(fā)現(xiàn)除了包三元,還有好幾個文山書院的人,忙擠過去,沉著臉問道“三元怎么上臺了?”
大家也快哭了,忙撇清關(guān)系,“康平,這事跟我們沒關(guān)系啊,我們是一起過來看熱鬧的,誰知道三元聽說這聚賢樓文斗贏了能出名,竟然不管不顧地報名,我們勸也勸了,根本就勸不住,現(xiàn)在可怎么辦?以三元能耐,別說跟人家文斗了,他連做個像樣的詩都不成的?!?
袁康平氣結(jié),“你們知道他的底細怎么還勸不??!就是綁也要把人給綁??!”
眾人一愣,似乎沒想過還能用這種有辱斯文的法子。
溫元良擠過來,拉了拉袁康平的衣裳,面色不善地說道“算了,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讓幾個底子好的報名,上去一雪前恥?!?
聽聽這話,比都還沒比呢,大家已經(jīng)篤定是個什么樣的結(jié)局了。
袁康平一臉沉重地點點頭,輕嘆一聲,“看來也只能如此了,這事我去辦,你跟薛正他們先上二樓觀望,那邊視野廣闊?!?
溫元良不置可否,退回祁子兮身邊,跟他們低估了兩句,一群人便上了二樓。
袁康平離開了好一會兒才上來,進了包廂后,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笑道“幸不辱命,總算是把事情辦妥了。”
從他們這包廂的窗子正好可以看到樓下的進度,此時文斗第一場已經(jīng)開始,包三元不出意外的第一輪就下場了,走得毫無水花,半點驚訝都沒有。
包三元一下場,溫元良就收回視線,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同袁康平問道“袁兄選了何人替書院出戰(zhàn)?”
“你!”
“噗!”溫元良嘴里的茶水全噴袁康平臉上,錯愕又震驚,“你是瘋了嗎?我有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