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歐陽俊華為難地看了陳哲圣一眼,道“表弟,這件事了,不如你帶曉玥回去吧,京城那邊又不是沒有好的書院,不必千里迢迢跑去江南。”
陳哲圣不是很情愿,他在江南就是天高皇帝遠,每日招朋喚友,醉生夢死都沒有人管,回了京城不但祖父管他,大伯管他,連外祖那邊都管他,哪里還有自在可言?
歐陽俊華只當沒看見他的臉色,拍板道“這事就這么定了,你們兩個好生收拾一下,先把姑姑的身后事辦妥了再說。”
陳哲圣壓根不敢反對,他在江南的一應花銷都是歐陽家給的,只要歐陽家斷了他的錢財,他照樣要灰溜溜地回去,況且現在歐陽氏還沒了,他若是惹怒表哥,連個替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歐陽俊華安排好陳哲圣和陳曉玥的去處就不管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好好查一查。
三天后,歐陽俊華派出去調查的人回來了,同他匯報道“少爺,屬下已經打聽過了,陳二夫人和陳大人的沖突始于去年秋,原因眾說紛紜,這府里的下人大多認為是跟大小姐的親事有關,可屬下查過了,陳大小姐嫁的就是普通人家,連官宦都說不上,陳二夫人沒理由因為這事跟陳大人撕破臉。
更何況陳二夫人不是普通女子,當年郗婉玉的事情她都能忍下來徐徐圖之,犯不著因為一個庶女的親事鬧成那樣。”
“嗯。”歐陽俊華閉目沉思,“然后呢?”
那人沉吟著,繼續說道“還有一種說法,是陳二夫人的院子遭了竊賊,丟了重要的東西,具體是什么屬下沒查出來,亦或者說知情者都被處決了,只有一個小廝耳尖,聽到陳二夫人當時叫嚷著什么要命的東西,那人也就聽到這幾個字而已。
那晚上正院鬧了一宿,又是打又是罵又是砸,陳大人離開的時候帶著傷,陳二夫人的院子也被封了,沒過多久陳大人再次來了夫人的院子,卻是將院子里的人全都綁走了,聽說陳二夫人也被帶出去了,什么時候回來的無人知曉,只知道從那之后就傳出陳二夫人病了的消息。
府里的人私底下都說陳二夫人不是病了而是瘋了,只要有精力就在院子里破口大罵,有時候還喃喃自語,陳大人也不管她,放任她自生自滅,前不久,陳家老宅來人了,陳大人不得不將陳夫人放出來,府里的人說那天看陳二夫人還是生龍活虎的,帶著一群人出去,結果人就沒了。”
歐陽俊華的眼睛猛地睜開,射出一道精光,沉聲道“那些跟出去的人呢?”
“不知道。”
“不知道?”歐陽俊華眉頭微微一擰,對這個答案很是不滿意。
那人擦了擦冷汗,忙解釋道“少爺,屬下已經盡力了,可府里的人說了,那些人真的一去不復返,好似人間蒸發了似的,屬下連續打聽了好些人,得到的結果都一樣。”
“混賬!”歐陽俊華猛地砸了杯盞,起身陰沉地看著某個方向,半晌,低聲吩咐道“去,告訴陳哲圣,讓他滾來見我。”
也不知道歐陽俊華跟陳哲圣怎么說的,陳哲圣那暴脾氣竟然直奔府衙,擊鼓鳴冤。
收到消息的陳陽秋頓時黑了臉,師爺記得都快抓狂了,“老爺,您說這是如何是好?”
陳陽秋板著一張臉,半晌,起身往外走,“你去將歷峰喊過來,本官倒要看看那孽子能惹出什么幺蛾子來!”
師爺一臉愁苦,不得不依言行事,都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陳家的事已經不是難斷可以形容的了,簡直就是無解的死結。
外頭,陳哲圣一直沒能得到回應,站在府衙外頭大聲喊道“陳陽秋,你這縮頭烏龜,殘害發妻,豬狗不如的東西,我今天就要替我娘討回一個公道,讓大家看看你是怎樣的人面獸心,陳陽秋,怎么?你怕了嗎”
在陳哲圣的喊叫謾罵聲中,陳陽秋身著官府,帶著一群人出來,見外頭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