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蝶臉色白了白,好在抹了胭脂,也看不出來。
桃兒等人卻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聲請罪。
陳曉蝶替她們辯解道“娘,不關她們的事情,是我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變天,一不下心就病了,您放心,我很快就沒事了,咳咳”
這說這話就咳兩聲,聽得黃氏心下沒由來的一陣煩躁,本來還想問問她這肚子為何一直沒動靜的,現在看到她這模樣,孩子什么的還是別想了,人先養好再說吧。
陳曉蝶因為黃氏面色不虞,心里又忐忑了幾分,無措地站著,看起來好不可憐。
黃氏覺得她啥也沒做,倒像磋磨了兒媳婦一頓似的,越發窩火了,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將心里那些話生生壓下去,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我過陣子再來看你,希望到時候你這身體已經好了,若還是好不了我就陪你出去尋醫,聽說京城那邊達官貴人多,天下名醫聚集之地,想來去了那邊你這身體定能恢復得極好”
黃氏話還沒說完,只聽撲通一聲,陳曉蝶昏倒在地。
桃兒嚇得放聲尖叫,崔婆子呆住了,黃氏也傻了眼,久久回不過神來,她剛剛有說什么嗎?
整個宅子人仰馬翻,黃氏聽桃兒讓人去稟告陳知府,嚇得身子一抖,臉都白了。
馮鴻哲當即起身,面無表情地說道“娘,既然大嫂身子不好,您還是先回去吧,本來您舟車勞頓就沒緩過來,這邊亂成這樣也顧不上你。”
這話明著暗著指責陳曉蝶沒有盡好兒媳婦的本分,只是陳曉蝶已經暈死過去了,桃兒也顧不及,只能讓管家送客。
黃氏回了別院便慌了神,哭哭啼啼地拉著馮鴻哲的袖子焦急地問道“哲兒,你剛剛也聽見了,我可什么都沒說,她就倒了,這事真的跟我沒關系啊!”
“娘,您別慌,兒子給您作證,這件事真的跟您沒關系!”馮鴻哲連聲安撫,看黃氏還是不安定,他又不能在家待太久,便提議道“娘,不若你去溫家坐坐,跟溫嬸嬸說說話,溫嬸嬸心思通透又聰明,點子也多,您跟她好好說說,讓她給您分析分析。”
黃氏眼睛一亮,仿佛落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連連點頭,“你說得對,去找溫夫人,我怎么就忘了呢!”
說著黃氏轉身就往外頭走,剛出大門口就停了下來,轉身茫然地問道“溫家怎么走來著?”
馮鴻哲“”
最終還是馮鴻哲將人送到溫宅,親自將黃氏帶進去,同溫有山和陳寧雅問安后才安心離去。
溫有山坐在正屋,看黃氏這樣子明顯就是有事找陳寧雅,便找了個由頭離開。
人一走,黃氏就忍不住哭了出來,陳寧雅和丁婆子都被唬了一下,“黃姐姐這是這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說哭就哭了?”
陳寧雅還是頭一回看黃氏這么失態,腦子都轉不過彎來了。
別說她,就是丁婆子也是一臉懵逼,這位夫人她是見過的,大多冷著臉,或者端著,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現在這樣難不成是天被捅了個窟窿,不然怎么會上他們府上哭?
黃氏哭了兩聲,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的始末告訴陳寧雅,指天發誓道“我是真的沒對她做什么,只是看她這樣一直病歪歪的也不是個事,就好心跟她提了一嘴,實在不行我陪她去京城求醫,不是說京城那邊有很多名醫嗎?我話還沒說完呢,她就倒了!看著倒像是被我逼成那樣的,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吶!”
陳寧雅一下子就明白了癥結所在,陳曉蝶的病只怕跟京城那邊的人有關,或者說跟歐陽氏的死有關,她現在最怕的就是京城那邊過來的消息,黃氏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說要帶她去京城看病,陳曉蝶聽了不被嚇死才怪!
“我當是什么事!黃姐姐別擔心,你都說了自己沒對曉蝶做什么,大家都看著呢,難不成陳家還能遷怒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