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元良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不會是平日里跟女人耳濡目染也變得疑神疑鬼的!我們正在說考試的事情,你坐了廁號,子兮和薛正也坐你附近,就連我都差不多,只有我二弟一人坐在遠離廁號的地方,若說大家都差不多我還能找個理由解釋,偏偏二弟沒有,就我們這四個文山書院四俊杰!難道你不覺得奇怪?”
馮鴻羽又不傻,心念一轉就猜到各種可能,抬頭直視溫元良,“你想說什么?”
溫元良沒好氣地翹著二郎腿,坐沒坐相,嘴里還叼著一根剔牙的竹簽,看著倒有幾分地痞流氓的架勢。
馮鴻羽無奈扯了扯嘴角,“像什么樣!”
溫元良將竹簽吐掉,擺出端正的坐姿,兩只手肘往大腿壓,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邪邪說道“我想我們第二場可以再驗證一下,第二場的坐位是會換,到時候要是我們四個仍待在那附近,那十有就是被針對了,我現在先派人去查一下這次幾位考官的底細。”
他們這種小地方,出身普通的小戶人家要說得罪京官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就是被本地人針對了,究竟是哪一方勢力呢?可真有意思!
祁子兮看他那樣無語了,“都什么時候了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云淡風輕?要是第二場真的我們三個其中一個坐廁號怎么辦?總要想出個法子應對的!”
溫元良聳肩,“這種事情我能怎么辦?不過我們倒是可以跟書院過來的先生說一聲,讓他打聽一二,若第二場還是這種情況,看他能不能想法辦跟考官溝通一二。”
文山書院那些先生或多或少都有些人脈的,不然書院也不會放心讓他們帶人到省城。
溫元宏在一旁默默聽了許久,建議道“雜貨鋪那邊好像有賣一種驅蚊祛味的檀香片,香片可能帶不進考場,香粉應該沒問題,一會兒讓人出去弄五袋回來,再準備一個袋子到時候檢查用,你們看這樣成嗎?”
祁子兮眼睛一亮,上前摟住溫元宏激動地嚷嚷道“我的好小舅子,你可真是太聰明了!就按照你說的辦,這回要是我坐廁號我也不慌了。”
第二天,祁子兮入了考場真的想扇自己一巴掌,欲哭無淚地進了廁號,要是他昨天不那么烏鴉嘴就好了。
心情沮喪,祁子兮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無精打采的,直到掀開考籃,看到那袋香粉才試探著倒一些出來,點燃,當香粉燒起來后,一種濃烈的異香從廁號蔓延,許是茅廁還沒有人用,祁子兮竟然聞不到任何臭味,只有這種沁人心脾的香味。
隔壁坐著的老兄突然來一句,“好像啊!茅廁換味道了?不能夠啊!”
祁子兮“”
第二場考試內容為以五經一道,并試詔、判、表、誥一道,要求三百字以上,內容相對第一場要靈活許多,更考驗考生的文筆功底政見。
試卷分發下來,祁子兮連旁邊就是茅廁的事情都忘了,專心致志審題。
第一道題“(曰中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貨,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義(,蓋取諸《噬嗑》)。”
第二題“水、火、金、木、土、谷惟修。”
第三題“‘天生烝民,有物有則。民之秉彝,好是懿德。’是言‘蓋自百骸九竅五臟而達之君臣父子夫婦長幼朋友,無非物也,而莫不有法焉。’”
第四題“「明堂」、「太廟」、「靈臺」、「辟雍」異同辨。”
第五題“言之無文,行而不遠。”
五道題目看得祁子兮倒吸一口冷氣,不止是他,旁邊的人也一樣,周遭全是窸窸窣窣的聲音,顯然大家也不淡定,這么一想,祁子兮立馬冷靜了下來,只是這五道題還真沒有一道好回答的,三天的時間,要作答還要修改搬抄,絕對夠嗆。
越想他越不敢分心,仔細琢磨起來,第一道題語出《易·系辭下》,意思是中午進行集市貿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