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皆是點頭,“可不是,而且溫家還真是來者不拒,我都看到很多乞丐也坐在酒席上,嘖嘖嘖,這么來個三天,不得被吃窮了啊!”
坐在席面上的人聽了,立馬反駁道“怎么可能吃得窮!人家溫老爺可是說了,讓我們敞開肚子放心吃,尤其是遠道而來的客人,走的時候還能帶上溫家特地蒸的紅面饃饃,那饃饃里面還放了許多紅棗和飴糖,另外一種是包了肉,每個客人可以一種帶走一個。”
嘶!王二倒吸一口冷氣,這種連吃帶拿的流水席他還真沒見過。
不說他,就是縣令也被驚得麻木了,一直都知道溫家有錢,卻沒想到這么有錢,可惜現在他除了感嘆什么都做不了。
正當縣令走神的時候,迎面走來一人,樂呵呵地同他打著招呼,“見過縣令大人。”
“何老爺。”縣令瞇了瞇眼,上前笑了笑,態度,明顯比以前要熱絡許多。
何老爺也是知道各種緣由的,心下冷笑,面上卻是不顯,“大人百忙之中還來道喜,可真是不容易啊,可惜草民已經吃過酒席,就要走了,倒是不能同大人一起了。”
縣令忙將人拉住,“誒!何老爺說什么話,遇上了就是緣分,再吃一頓也無妨的。”
何老爺大腹便便,震驚地被縣令拽著往回走,他怎么不知道這人這般沒臉沒皮,失策啊!
于是當何員外去而復返的時候,溫有山愣了一下,好心問道“是不是東西給落了?”
何員外憋屈地搖搖頭,咬著牙郁悶不已,“縣令拖著我來的。”
話音剛落,縣令一群人已經進門了。
溫有山忙看過去,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又是這種大喜的日子,溫有山自然不會跟縣令擺臉色,可他不會不代表別人不會,沒看縣令來了好一會兒,溫元良和溫元宏都沒有露臉的意思,只有一個馮鴻羽,因為上門作客,不得不陪著爹娘,倒是成了縣令唯一的目標。
不過就縣令一個人在邊上沒話找話說,馮鴻羽全程愣冷淡又疏離,就算笑也只是抿著嘴輕扯嘴角而已,這種情況縣令還能老神在在談笑風生,也是沒誰了。
到最后,胡俊逸都忍不住拉了拉胡文志的衣角,小聲嘀咕道“爹,你當初要是有他一半的厚臉皮,也不至于辭官歸鄉。”
胡文志冷笑一聲,“什么厚臉皮,那叫沒臉沒皮,一點讀書人的氣節都沒有!老夫不屑與之為伍!”
說著胡文志還賭氣似的哼了一聲。
胡俊逸一噎,怕激怒自家老爹,只得訕訕然閉嘴。
一波酒席過后,村人收拾完請另一波客人上桌,溫有山才起身邀請縣令等人入座。
縣令緊張地四下看了一圈,嘀咕道“溫夫人今日不在?”
“在呢?在后院,怎么,大人有事找她?”溫有山好奇地問道。
縣令嚇得連連搖頭,腳上的步伐都快了一些,“不用打擾溫夫人,本官就是問問而已。”
第一天的流水席一直擺到酉時末才結束,大家累得精疲力盡,卻是精神抖擻,尤其是在溫宅住下來的馮胡兩家。
夜晚的山風吹拂,四周寂靜無聲,偶有山雀叫聲傳來,倒是顯得輕靈悠遠,心靈的浮躁都去了幾分。
男人在前院里擺桌小坐,飲茶閑聊,女人在后院里說著八卦,倒也愜意。
所有人里估計也有馮鴻羽有些消化不良,馮鴻哲在邊上嘰嘰喳喳使勁兒埋汰縣令,馮鴻羽忍不住制止道“行了,我還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別左一個縣令,右一個縣令的,我吃不消。”
溫家兄弟倆卻被逗得哈哈大笑,眼淚都快出來了,眾人鬧到深夜才散去。
溫有山回了臥房,瞧陳寧雅正對著銅鏡梳洗,徑直走了過去,從她身后輕輕一抱,“娘子,我今天真的是太開心了!”
陳寧雅回頭,目光落在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