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每次有重要的節日就跑翰林院借人,我們還要感恩戴德地應下,爭取好好表現,要是被六部尚書或者侍郎看中,將來出了翰林才有希望進六部。你說我當初進翰林院圖什么呢!這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行了!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我倒是想去翰林院,可沒這個資格!”溫元宏攤攤手,一臉遺憾。
陳寧雅默默聽著他們耍嘴皮子,目光漸漸落在祁子兮身上,沉聲道:“子兮,若是那天不去的話會怎么樣?”
祁子兮搖搖頭,顯得有些頹喪,“不去倒也沒什么,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去的,只是我在翰林院也待了一年了,再過兩年就要調任,若是上峰沒有升一升,我是極有可能被調離翰林院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入六部,只是現在對六部并不熟悉,能有機會接觸自然是要好好把握,說不定一個無心之舉就入了某個大人的眼,岳母為何不想我去?”
祁子兮不傻,聽陳寧雅說話的口氣就明白了她的深意。
陳寧雅扯了扯嘴角,干笑道:“也沒什么要緊的,只是現在乃是多事之秋,再加上宮宴上出了大亂子,不少朝臣牽連其中,幸好當時你們還是新人,沒那個摻和的資格,這才逃過一劫,這次千秋宴比之宮宴有過之而無不及,元良他大舅舅又有動作,我怕到時候出事......”
陳寧雅說得隱晦,祁子兮卻是心下一沉,聰明如他,已經在短時間內想到可能出現的情況,眉頭深深蹙起,“岳母,現在就算不去也來不及了,名冊已經報上去,每個人的職責都安排好了,若是臨時不去,找不到合適的借口不說,還可能得罪人。”
陳寧雅也知道這個道理,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
祁子兮瞧她這般模樣,反過來寬慰道:“其實事情也沒到那么糟糕的地步,我負責的是登記那日到場的文武百官,觸碰不到那些座位吃食,而且宮宴開始了就沒我什么事了,到時候我一定遠遠避開,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陳寧雅勉強笑了笑,算是聽進了她的話。
出了正屋,溫元宏立馬將祁子兮拉到邊上,難得嚴肅地提醒道:“姐夫,我娘不會無的放矢,她既然開口了,說明情況肯定很緊急,只是因為某些原因她不能明說,那天你要警醒一些,見機行事,察覺不妙就趕緊撤,什么都沒有命重要!我就在大理寺,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