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這是?”陳寧雅收到消息從床上掙扎著起來,剛進(jìn)門就看到兩只眼熟的燈籠,要是她沒記錯的這是她家掛在門口照明的那兩只吧!
平舜有那一瞬間的尷尬,很快又板著一張臉,目不斜視,有世子在這里還輪不到他開口,就是尷尬也尷不到他身上,這般一想,他又心安理得地挺胸抬頭。
陳寧雅越發(fā)狐疑,坐下后同藍(lán)綢輕聲吩咐道:“去廚房給世子弄些吃食和茶水。”
“世子可有什么想吃的?”陳寧雅只是隨口一問,哪知蕭廣竟真的沉思了起來,“給我們弄一碗面吧,簡單一些就是。”
跑了一路,他還真的餓了。
陳寧雅:“......”
最終她還是讓藍(lán)綢給他們下了兩碗蔥油面,放了兩個煎蛋,一些干燒鵝肉,還有些許青菜。
藍(lán)綢剛下去,蕭廣的目光便落到燈籠上,沉吟道:“國喪期間,老夫人還是把這些紅燈籠給換了為好。”
陳寧雅神色一僵,瞳孔驚詫地放大,“國喪?誰沒了?”
皇后?太子?還是皇帝?可是不應(yīng)該啊!上輩子這三個人在她死之前還活得好好的,怎么她一重生,事情都變了?
見陳寧雅這幅反應(yīng),蕭廣也沒賣關(guān)子,直言道:“是皇上,昨晚宮變,皇上可以說是被氣死的。”
“什么?”陳寧雅徹底呆了,皇帝因?yàn)閷m變被氣死,這種死法也太......太匪夷所思了!
“那......嶺南王世子他們呢?”陳寧雅焦急地追問道,那些人昨天可都進(jìn)宮去了,難不成被牽連其中了?
蕭廣忙安撫道:“老夫人不必驚慌,嶺南王世子一行人在出宮后就馬不停蹄地返回嶺南了,本世子就是猜到他們來不及跟你們道別,才會上門說一聲。”
這個理由......平舜聽得眉頭都快揪成一團(tuán)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家主子這么好心?
陳寧雅卻是不做他想,對蕭廣的印象一下子上了一個臺階。
蕭廣瞧陳寧雅心情不錯,遲疑著將承清宮的事情告訴她。
陳寧雅聞言,眼眸微垂,靜默,屋外的蟲鳴聲異常清晰,過了好一會兒,一聲悶雷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才驚覺蕭廣還坐在對面,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意和回避,長嘆一聲,道:“我沒想到她竟然是前朝太子的遺孤,更不曾想過陳......陳昆會為了她犧牲自己的親生女兒!還有陳陽春.....權(quán)勢真的能讓人連最基本的良心本性都忘了嗎?”
今晚聽到的一切解開了困了她兩輩子的謎團(tuán),然而這個結(jié)果卻是這般令人唏噓,昔日疼愛他的爹娘兄長,全都戴著偽善的面具,若是她沒有和令貴妃替換,是不是那個跟陳陽春暗度陳倉的人就變成她了?想想她都覺得惡心想吐,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能正視在陳家生活的那十幾年了。
蕭廣難得正兒八經(jīng)地回道:“權(quán)勢確實(shí)讓人著迷,卻不是每個人都跟陳家那一窩子一樣,為達(dá)目的,不折手段!”
“你沒有是嗎?”陳寧雅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
蕭廣眼睛瞇了瞇,突然霸氣地笑了,“本世子想要的東西,只需要光明正大的去爭,這種陰私勾當(dāng),就是在侮辱我!
我知道老夫人在想什么,無非就是本世子在昨晚宮變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實(shí)話跟您說,我早就察覺到他們的陰謀,不過沒揭穿罷了,私底下我也做了不少部署,卻是防著陳昆那群人罷了,若是他們真的成事,本世子絕對擰下他們的腦袋,若是他們敗了,本世子的人也不會出面,橫豎我的目標(biāo)只是端了他們那群人,替漠北解決一些麻煩罷了。”
這個理由很有說服里,但陳寧雅不會傻到真的這么信了,面上卻是微微頷首,輕笑道:“這般說來也對,聽聞漠北元帥范啟瑞就是陳昆他們扶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