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鼎“?????父王,現在不是感嘆這些的時候,而是我們該如何行事?”
“慌什么!”嶺南王淡定地將身子后仰,慵懶地閉上雙眼,漫不經心地說道“他蕭廣難不成還對付得了我?一個漠北就不夠他應付的了,他還能對我嶺南用兵不成?”
“父王的意思是?”蕭鼎心中閃過那個念頭,又不敢深想。
嶺南王則深深看了他一眼,“阿鼎!阿廣都當了皇帝了,你這個當堂兄的自然不能太弱不是?”
蕭鼎的眼睛猛地瞪大,“父王要自立稱帝?”
嶺南王并未反駁,便是默認了。
蕭鼎莫名地激動,拳頭緊握,問道“若是這樣相當于跟朝廷決裂,只怕少不得要開打,兒子馬上下去準備。”
“不急!”嶺南王擺擺手,從容不迫地說道“就是我現在自立為帝,蕭廣也不會對我們出兵的!他看不上嶺南!況且一個漠北就夠他折騰的了,想對付我嶺南,先過了瘴毒這關再說!”
嶺南王胸有成竹的樣子頓時令蕭鼎安心了不少。
父子兩合計了一會兒,才說起家常。
“你不是帶著你舅舅和妹妹去接你小姨母一家,可是接回來了?”嶺南王慵懶地問了一句。
蕭鼎搖搖頭,“還未回來!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我們被打得措手不及,生怕晚走一些就走不了了,一出皇宮,我們什么都沒帶就直奔嶺南,連小姨母都沒來得及通知一句。”
蕭鼎耷拉著腦袋,每每想起這事就懊惱不已,可當時的情況是真的沒辦法多加逗留,再加上他身份敏感,也怕連累了溫家,只能一走了之。
嶺南王睨了他一眼,涼涼地說道“那你一會兒可要想好怎么跟你母妃交待了!”
這話說得蕭鼎更加郁悶了,苦著臉道“父王,您記得多開解開解母妃,按照目前這情況,小姨母一家也是不適合過來的。”
尤其是他們還打算自立為帝,溫家身在大齊,跟他們牽扯不清,只怕要被當做亂黨一同看待的。
嶺南王卻是不緊不慢呵呵笑道“事情還沒到那么嚴重的地步,說不定我們還能兵不血刃地完成大業!”
蕭鼎一時間沒能明白嶺南王的意思,直到離開才有了猜測,不過卻沒有返回去詢問。
他剛到嶺南王妃住的麗華苑就跟沐浴過后趕來的蕭雨燕和郗宏浚遇上了。
三人對視了一眼,蕭雨燕弱弱地拉著蕭鼎問道“哥,一會兒怎么跟母妃交待”
看她心虛的樣子,蕭鼎瞇了瞇眼,后知后覺地說道“所以你們是因為不知道怎么面對母妃才拖到這會兒跟我一起過來?”
蕭雨燕沒有反駁,算是默認了。
蕭鼎冷笑一聲,
在前頭,邁著大步徑直走向大廳。
早已收到他們回來消息的眾人都在里面候著,瞧見蕭鼎,一屋子的人都站了起來,“我兒可算是回來了!這一趟辛苦了!”
蕭廣等人行禮。
“母妃,兒子不辛苦。”說著,蕭廣扶著嶺南王妃坐好。
世子妃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蕭鼎似有所感,回頭看了她一眼,朝她笑了笑。
世子妃心里頓時甜如蜜。
陳曉蝶就在另一側,眼巴巴地盼著蕭鼎能看她一眼,結果蕭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又見人家夫妻倆眉目傳情,她只覺得自己像陰溝里的老鼠,見不得光,也不會有人注意理睬,眼里的光亮漸漸暗了下去,低眉順眼地繼續坐回去。
嶺南王妃卻沒在意這些,拉著蕭鼎和郗宏浚,迫切地問道“人呢?你們不是去見人了?怎么沒帶回來?”
聽到這話,陳曉蝶總算打起了些精神,看了過去。
郗宏浚皺著眉頭,從鼻子呼出長長的一道氣息,道“事出突然,來不及帶上他們,只能后面再從長計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