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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思間,長信突然回村,匆匆進了溫元宏的書房,“二爺,朱娘的事情有了些眉目。”
溫元宏面上的懶倦一掃而光,腰部往前一挺,整個人坐了起來,“哦?有何進展?”
長信組織了一下語言,恭敬地回道:“朱娘死后,翠娘沒有繼任老鴇,而是讓一個二十多歲的妓女巧娘上了位,您只怕是想不到這媚娘是何許人也。”
“誰?”
在溫元宏的好奇中,長信幽幽吐出一個名字,“吳巧巧。”
“吳巧巧?什么人?”溫元宏已經不是迷茫可以形容的了,這個名字他完全沒印象。
長信偷偷抬眼,見溫元宏真的沒有半點兒印象,便尷尬地輕咳兩聲,提醒道:“吳巧巧就是吳老三的女兒,老村長的孫女,現任村長的侄女,之前吳老三還想把這個女兒嫁給您來著,不過那個時候您已經定了親,吳老三自知無法跟胡舉人搶人,又憋著一口氣,就帶著一家離開了。
后面吳老三兩口子為了攀高枝,千算萬算,將吳巧巧嫁到了隔壁縣一個土地主家里,誰知道那土地主的兒子不舉,吳巧巧耐不住寂寞,跟自己公公好上了,事情被揭穿之后差點被地主夫人沉塘,還是土地主求情才保她一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直接被賣到青樓去了。
吳家知道這事后就跟吳巧巧斷絕關系,不認這個人,甚至連吳老三都不認了,吳老三兩口子也覺得這個女兒丟眼,跟她撇清了關系,大家以為吳巧巧在青樓被磋磨一陣子就撐不住自行了斷了,誰知道她硬是撐過來,還混得如魚得水,也不知道是怎么跟尤大剛混在一起的。
這兩個人狼狽為奸,翠娘說朱娘的死一定跟吳巧巧有關系,還說吳巧巧似乎在幫尤大剛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段時間青樓時常有小姑娘被帶進來,然而只待了幾天,這些人又不見了,吳巧巧沒有這么大的本事做這些事情,最大的可能就是她身后有人。”
這個人是誰,便是不猜都能看出來。
溫元宏沉著臉,不輕不重地敲著椅子,擺擺手,垂眸道:“這事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對了,我過陣子要去不知寨小住,你若有事就去那邊尋我,夫人和小姐若是回了娘家你就派幾個人過去護著。”
“是!”長信恭敬地退下。
溫元宏當即寫了一封信讓書墨送出去。
待正月十五一過,溫元宏啟程去了不知寨,同時胡依云也帶著溫情回胡家小住,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山里的雪化了他們就出發。
與此同時,前往漠北支援的將士和糧草終于趕到。
此時大齊和匈奴吐蕃一觸即發,大大小小的戰役已經打了幾十場。
溫元良習慣了在沙原上作戰,那一方便由他鎮守,布爾江這頭交給溫有山,他畢竟是在邕江里玩到大的,邕江的水流比布爾江洶涌多了,在里頭他都能如魚得水,更別說是布爾江了。
只是漠北的將士并不是水軍,讓他們在陸地上打戰還行,下水就勉強一些,尤其好些將士暈船,別說在水上打戰了,就是坐船都吐得七葷八素的,完全派不上用場。
吐蕃兵力雖然弱,但因為大齊將士不足,以至于雙方一直膠著,誰也越不過誰去,只能偶爾在布爾江上小打小鬧,真殺入對方陣營的事情還沒發生過。
溫有山心里著急,恨不得單槍匹馬殺過去,又不能真的沖動行事,就在他坐不住的時候,嶺南皇的人馬如及時雨般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卓不凡營帳中,眾多將士擠成一團商議。
溫有山和溫元良當著卓不凡的面吵得不可開交。
“嶺南的將士是來支援漠北的,自然要放在沙原上,那里邊境線長,易攻難守,把人給了你,我那邊怎么辦?”溫元良據理力爭,分毫不讓。
溫有山也被激起了一肚子火氣,“放屁!你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