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寨?”陳寧雅的眉頭慢慢擰了起來,實在想不明白不知寨那邊有什么要事能讓溫元宏一待就待這么久的,想了想,她有些不放心,便道:“那我們去不知寨走一遭吧,正好那邊我還沒怎么去過,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
說起這事,胡依云當即笑道:“娘,那里現在都快成了一方小鎮了,東西應有盡有,還有人過去租作坊外面的空地做買賣,專門賣給作坊里那些人還有過來提貨的商人,因為都是附近的村民,賣的也都是些點心吃食,小本生意,不貴,長信就象征性收他們一些攤子費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之前那位縣令瞧不知寨那里越來越繁華,就在那附近又圈了個村子,收容外地流民,現在那邊早已不是以前荒無人煙的野地了。”
“之前那個縣令?”陳寧雅仔細回憶了一下,噗嗤一聲,笑了,“可是那位被我潑了一身水的?”
胡依云捂著嘴點點頭。
陳寧雅一臉玩味,“沒想到那家伙除了阿諛奉承,竟然也能做實事!”
胡依云也覺得好笑得很,揣測道:“估計是當初得罪了我們家和馮家,怕我們事后算賬,所以在我們全都上京后就想方設法的彌補,后來發現我們一直沒表示,這心里不踏實,等到任期滿了就馬上調任了。不過在我看來現在這個縣令還不如之前那個呢!”
胡依云把聽來的那些小道消息告訴陳寧雅,見陳寧雅神色冷了下來,忙道:“娘也不用動怒,這事夫君已經派人去查了,他本來就是棣州通判,職責所在,定不會讓這種狗官為害一方。”
陳寧雅的面色才漸漸緩了過來。
一行人抵達不知寨,瞧見外頭羅列有致的攤位,陳寧雅還小小震驚了一下,更讓她差異的是作坊里進進出出的人還不少。
“他們都是來提貨的?”陳寧雅好奇地問了一句。
胡依云點點頭,“現在我們家的布也算是小有名氣,許多外地的客商經過都會帶些貨回去,作坊里便是沒有固定的訂單也不停地產布,因為總會有這種突然上門要現貨的。”
陳寧雅頷首,心里對作坊的情況有了大概的了解。
一行人入了寨子,陳寧雅直接住進別院。
收到消息的溫元宏匆匆回來,陳寧雅瞧他鞋子衣裳上面全是泥,詫異地瞪大眼睛,“你這是進山了?”
溫元宏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苦笑道:“娘還真是慧眼如炬,什么都瞞不過您,怎么樣?嶺南之行還順利嗎?”
陳寧雅瞥了他一眼,溫聲道:“順利,怎么不順利?不僅見了你外祖一家,你妹妹現在還成了嶺南皇的干女兒,嶺南的朝云郡主,有了自己的封地和祿邑,都快趕上燕兒這正兒八經的公主了!”
溫元宏夫妻倆皆是震驚地看向溫元靜。
溫元靜抿嘴,小聲解釋道:“就是姨丈和姨母疼我,才給了我一個名頭罷了,至于那封地,我都交給姨母打理了,反正我這輩子估計是很難再去第二次了!這個郡主名頭也就是好聽罷了。”
溫元宏回過神來,沉聲道:“這可不是名頭好聽而已,頂著嶺南郡主的名頭,你的親事可就不能馬虎了!”
現在嶺南跟大齊交好,愿意娶溫元靜的人家肯定不少,萬一嶺南和大齊什么時候交惡了,溫元靜的身份反而會成為她的拖累,要是那些心狠一些的人家,說不定都能把她給休了。
越想溫元宏越擔心,沉吟道:“現在爹和大哥都在漠北,鞭長莫及,你的親事我一定要擦亮眼睛挑!”
溫元靜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艱難地吞了吞口水,道:“二哥,你不用這么較真的!我的親事不著急。”
胡依云不贊同地搖頭,“你去年就及笄了,到現在親事都沒定下來,怎么能不急?依我看這次回了京城,娘就該替小姑子張羅起來了。”
陳寧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