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軒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皇上自有考量。”
果然,這話剛剛說完,蕭廣已經重新坐回龍椅,面無表情地問道:“馮閣老、徐閣老,你們也是這個意思?”
兩人對視一眼,言不由衷地點點頭,“是!”
蕭廣搖搖頭,長嘆一聲,“真遺憾,原本朕還想著你們有自知之明愿意致仕歸田,之前那些事情朕也能輕拿輕放,看在你們為朝廷效力了大半輩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看來,倒是朕自作多情了,你們這是拿朕當傻子呢!”
話音一落,馮閣老和徐閣老面色大變,齊齊撲倒在地,“皇上,臣對您絕對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請皇上明察!”
“哦?既然二位大人對朝廷忠心耿耿,那買賣官職、收刮民脂民膏、收羅美人、給下邊的人當保護傘,草菅人命又是怎么一回事?”蕭廣不緊不慢吐出的一字一句好似砸在每個人的心尖上,讓人不寒而栗。
太傅才從剛剛的驚恐中恢復過來,一時間整個人都傻掉了,茫然地看了一圈,“誰啊?”
卓明軒很是無語,朝太傅指了指馮徐二人。
太傅差點兩眼一翻暈死過去,捂著胸口雙目圓瞪,他現在要是還沒看出馮閣老鼓動他鬧事的原因他就真的是個二百五了。
因為太過生氣,他差點就翻白眼倒地了。
太保就站在他身邊,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扶穩了,朝太傅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太傅嚇得臉都白了,自然不敢發出聲音,只能用眼神殺對付馮閣老。
馮徐二人聽到皇帝這番話已經嚇破了膽,哪里還顧得上太傅是怎么想的。
馮閣老還在垂死掙扎,連連喊冤,“皇上,老臣不知道您從哪里聽來的風言風語,老臣是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啊!”
蕭廣嗤笑道:“你們是不是打定主意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所以在朕面前空口白話,張嘴就來,嗯?”
“皇上,老臣是真的冤枉啊!”馮閣老一副恨不能以死明志的樣子,倒真有幾分無辜。
蕭廣看了他好幾眼,從容不迫道:“你們行事確實隱蔽,便是買賣官職也從未親自接手,用的都是中間人,更不曾落下書信之類的證據,你們說冤枉,朕還真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
馮徐二人一聽,皆是松了口氣,又見蕭廣不緊不慢地說道:“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尤大剛你可知道是誰?不清楚也沒關系,那就說說方泰吧!要是方泰也不認識,那棣州知府齊穆翰總該知道了吧!他的夫人高氏跟你是什么關系想必你應該不會忘吧!”
馮閣老聽到一個個見不得人的名字,眼睛已經瞪得都快脫窗了。
蕭廣也不想跟他繼續打啞謎,沉聲道:“高氏不過一介孤女,被你收養,后來你看好齊穆翰,向他伸出橄欖枝,將干女兒高氏嫁予他,原本齊穆翰在江南一富裕縣城當知縣,替你撈了不少好處,不過知縣哪里比得上一方知府,所以在陳陽秋出事后,你直接將他安排到棣州任知府,好替你劃拉更多的錢財。
方泰因為陳陽秋出事,又得罪溫家,正害怕得很,齊穆翰一拉攏,他就上勾了,跟你們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不過他很聰明,有了前車之鑒,自然不會再那么蠢,跟你們做的那些事,他都一筆一劃記了下來。
朕命溫元宏為棣州通判的時候,同時撤了方泰這個棣州知州,這點讓你很是不快吧!你們只以為朕是因為溫家和方泰的過節,為了溫家才調走方泰,殊不知朕早就知道你們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句話成功擊破了馮閣老心底最后一道防線,他本以為皇帝是看中溫家,抬舉溫元宏才任命他當這個棣州通判,畢竟溫家本家就在棣州,根本就沒過是他們漏了馬腳皇帝才派溫元宏去棣州當這個通判的,這么看來,他們做的那些事應該也被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