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寧雅心里有數,無奈苦笑道:“你就別為難老大媳婦了,靜丫頭的嫁妝我們可是從小就準備好了,去嶺南又得了一百多箱的寶貝,再加上補齊內務府的單子,實際上也沒多增加什么,可東西就是那么多,便是要少,也沒法少!而且......”
“而且什么?”溫有山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陳寧雅抬頭同他直視,“你忘了,我娘家那邊到現在還沒表態,他們若是知道靜丫頭要進宮當皇后,你說他們會不會再整點什么過來?”
溫有山被驚得嘴巴張得老大,這事還用得著想嗎?肯定是會的!這么一來,只怕四百抬都不一定夠!
夫妻兩心有戚戚然,后院的溫元靜卻心甜如蜜,她都已經做好準備跟其他女人共侍一夫了,沒想到峰回路轉,一切都好了。
唯春見她笑得傻兮兮的,忍不住打趣道:“小姐,您可別再笑了,看起來不怎么聰明的樣子,若是您無事,不妨讓妮夏和爾秋給您把脈,好生調理一番,爭取入宮就懷上龍嗣,只要您在皇上四十之前誕下皇子,選妃什么的就都是浮云!”
“嗯......”溫元靜輕聲一應,回頭看向妮夏,“妮夏,你時常給我診脈,我這身體,可有問題?”
瞧她這擔心的樣子,妮夏狠狠剜了唯春一眼,“小姐,您別聽唯春胡說,您這身體調理得極好,再加上您練武,一般女子的體質都沒法跟您比,現在這樣就很好,不用再折騰了?!?
溫元靜這才松了一口氣,提著裙子起身,柔聲道:“我去給爹娘拜個年,順便再去看看表姐睡了沒?!?
反正今晚守歲,家中之人十有八九要熬到天亮,她正好睡不著,出去熱鬧熱鬧也不錯。
房門一開,外頭的雪花飄了進來,溫元靜愣怔了一下,突然呵呵笑著沖進院子里,銀鈴一般的笑聲傳得老遠。
墻頭上,平舜撐著傘看向蕭廣,道:“主子,溫二小姐看起來沒受什么影響,現在您也該放心了?!?
蕭廣一眨不眨地看著黑暗中那倒輪廓漸漸遠去,一聲不吭。
平舜憋了一會兒,忍不住再次開口,“主子,屬下真的沒騙您,這段時間溫二小姐雖然足不出戶,可該做什么做什么,從未失態過,屬下也不曾看她狼狽落淚,她并沒有您想的那么脆弱。”
“朕知道了!”蕭廣難得賞了平舜一句,收回視線,涼涼地說道:“還有,你很聒噪!”
平舜:“......”
這個年,因為宮中的旨意,溫家難得全是歡聲笑語,大家熱熱鬧鬧的,直到上元節才消停下來。
此時安國公夫人狀告廖夫人裴氏的案子也有了結果,以裴氏為首的幾個中心成員全都被奪回誥命封號,發配漠北,府中男子不是罷官就是貶官,沒有一人例外,尤其是那些跑腿的小官吏夫人,家里才剛剛興旺起來,本以為抱了大腿,誰知道這一下子就被打回原形。
一些人無法接受,生怕連累夫君孩子,自縊而亡,也有男人狠心一些的,直接休妻,京城里隔三差五就能聽到這些讓人堵心的消息。
陳寧雅一直命人密切注意京城的動向,自然不會漏了這些消息,當然,這些人是個什么樣的結局她并不在意,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她在意的皇上會怎么處置那條大魚,聽下人說了一通都沒說到點子上,陳寧雅的眉頭狠狠一皺。
“太后呢?宮中就沒有發話怎么處置太后?”
管事啞然,戰戰兢兢地搖了搖腦袋,“小的目前還沒打聽到這方面的消息,許是皇上礙于皇室宗親的面不好動手?或者是皇上悄悄地罰了我們不知道?小的這就出去再打聽打聽。”
陳寧雅擺擺手,“算了,太后身為主謀,便是處置也該第一個處置她,如今看來或許真的如你所說,要嘛不處置,要嘛低調處置,既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