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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陳寧雅聽到這話只覺得鼻子發酸,一把摟過溫元興,心疼道:“你大可不必想這么多,當初你大哥二哥成家的時候爹娘就給他們一部分產業,那個時候說了,你也有一份相當的,便是你花錢大手大腳,他們也不會有意見的。”
溫元興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娘,不一樣的,這花錢大手大腳也是有個分寸的,我的大手大腳跟你想的不一樣!”
“比如?”溫有山挑挑眉。
“比如這次的牛羊啊!爹,你以為這些牛羊是免費的嗎?我從西南買的時候不用錢啊!這一路上精心伺候不用本啊!明面上看我掙了兩百多萬兩,實際上也就一百多萬兩的利潤而已,還要勞心勞力,很不容易的!”
溫有山和陳寧雅聽得臉皮直抽,恨不能往溫元興身上招呼幾巴掌,人家勞心勞力,玩命掙錢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攢下一百兩,他倒好,這么一倒騰酒水一百多萬兩,還說掙錢不容易!炫耀給誰看呢!
溫有山尤其憋屈,他在棣州的時候常年在外經商,風里來雨里去,那么多年掙的都沒有這臭小子一次多,難不成真的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他這個前浪被死死地拍在沙灘上?
“罷了罷了,好歹你這小子自己攢出一份不菲的家底,我們也無話可說,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有銀子,后面打算做什么?”陳寧雅好整以暇地看著溫元興。
溫元興反倒是一臉無所謂,“掙錢對我來說就是個游戲罷了,沒什么打算?走到哪里想到哪里,隨心所欲活的才自在!好了,爹娘,我不跟你們說了,明日就是二姐大婚,我去看看她。”
說著溫元興一溜煙跑沒影了,剩夫妻倆沉默對坐。
溫有山感嘆道:“這孩子還真是不隨你也不隨我,也不知道像誰!好在我們家已經這般富貴了,不指著他興家!”
陳寧雅好笑地勾了勾嘴角,挑眉問道:“難道你就不好奇你這小兒子的家底,瞧他絲毫不將這一百多萬兩放在眼里,我估計他這身價不得千萬甚至更多!”
“不能吧!這樣的話豈不是能跟百里清一較高下了?”溫有山震驚惶恐地說道。
陳寧雅搖搖頭,“誰知道呢!反正我就是猜猜罷了,他不提我們就當不知道,這小子主意正,心思就跟馬蜂窩似的,我們猜都猜不透,由著他折騰吧!不過往后咱們也不用為他操心倒是真的。”
溫有山愣了一下,瞬間覺得肩上的擔子都卸了下來,咧嘴大笑道:“這樣的話等二丫頭出嫁了我們也能出去走走了!跟你說,這幾年漠北的變化是真的翻天覆地,尤其吐蕃成了大齊的一部分后改名北疆。
北疆雖然不如大齊富裕,可是地大物博,山光水色同咱們這邊真的不一樣,到時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上任?”
“上任?”陳寧雅抓到關鍵,詫異地抬眸,“是皇上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溫有山也沒瞞著她,如實說道:“我們家現在如日中天,在京城這種權勢中心實在太危險,每天都跟行駛在大海上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傾覆,與其這么辛苦還不如遠遠離開,去了漠北不會有這么多人盯著,還能做點有用的事情。”
“比如?”陳寧雅好整以暇地問道。
溫有山見她不反對,立馬來了興致,娓娓說道:“之前我偷偷潛入吐蕃弄了不少種子回來,那個時候鴻羽弄了不少試驗田,結果還不錯,不過糧食這種東西,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出成果的,所以我想去振興漠北民生,也算幫皇上排憂解難,畢竟他和二丫頭成親了也算是我們的女婿嘛!”
陳寧雅一臉好笑,“雖然這話沒毛病,可從古至今,真把皇上當自己女婿的估計你是頭一個,不過聽你這么說我倒是挺好奇的,漠北那個地方啊......”
她前世也去過的,不過是在逃命,漠北給她的印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