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戴著兩顆瑩白色的小南珠,頭上別著兩根鑲玉的金簪子,瞧著簡單大方,若是沒有那塊傷疤,倒也是個容色不錯的婦人。
阮玉珠當即起身,朝溫氏行禮。
溫氏忙側身避開,聲音低啞地說道:“我當不得阮夫人的大禮,來前管家已經說了阮夫人的來意,我也知曉了柯家的意思。”
待兩人坐下后,溫氏才繼續說道:“說真的,當年的事情我早就不計較了,以前是因為自己身份低微,不敢有那些心思,雖然被凈身出戶,但好歹恢復了良籍,不用再給人當牛做馬,看人眼色過活。現在我有能力去計較了,卻沒了年輕時的那一股勁兒,更可況......”
溫氏沒再說下去,而是看向阮玉珠,很是認真地沉吟道:“我的事情我清楚,柯家欠我的好說!但柯家對綠屏實屬過分!明明事情與她無關,她還是被連累的那一個,結果卻要落得身無分文被趕出柯家的下場!
她又是招誰惹誰了?現在不過是因為我弟弟發達了,又找到我,柯家怕我秋后算賬,才拖阮夫人上門說和,若我今日還是那個窮困潦倒,任人拿捏的尋常婦人,柯家只怕還想不起來當年發生的事情吧!若想道歉就心誠一些,若只是逢場作戲,我也懶得配合!”
阮夫人始終面不改色,順著溫氏的話贊同地直點頭,“謝夫人說得對,說來說去,當年還是柯家不厚道,現在也是他們的報應,您不原諒也不會有人說什么的,對了,我家藥鋪里前陣子好像進了一些西南那邊的藥膏,聽說可以祛疤,改明兒我讓令慧送一些過來,您用著試試,或許真有效果也不一定。”
“多謝阮夫人的好意,我會好好用的。”溫氏溫和地說道。
瞧她這般舉止談吐,阮玉珠對謝家也高看了不少,都說謝家就是個破落戶,跟安國公認親了才翻身,肯定是小人得志,猖狂不已,現在看來,這傳言不僅離譜,造謠之人還用心險惡。
這般一想,阮玉珠心下也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