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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提了,一個個躲得跟縮頭烏龜似的,還有單面方跟高老大斷絕兄弟關系的,總之鬧得很難看,連皇上都知道了,那天還特地把明碩叫進宮問話,明碩也是倒霉,守著外城,有個風吹草動皇上第一個找他,這要是一問三不知,皇上肯定以為他光拿俸祿不干人事,可要是知道得太多了皇上只怕又要以為他手伸得太長。
偏偏這人又是個大老粗,沒那么多心眼子,連續被皇上喊進宮幾次,我們都替他著急死了!”溫元良郁悶地說道。
“你們?”陳寧雅眼中露出一絲困惑,“你和子兮、薛正?”
“不止,還有袁康平,就是現在在欽天監的那位老鄉,以前跟我們一起在文山書院念書的,還有就是鄭英。
現在漠北元帥的位置讓卞塵給坐了,我在京城就是個空有爵位的閑散侯爺罷了,平日里無事,就到處躥,去翰林院吧,怕人家多心,到六部吧,又擔心人家亂想,干脆不走了,偶爾去欽天監找康平說說話,跟巫老頭喝兩杯,或者去中城那邊陪著鄭英巡邏,散散心,日子也好打發。”
溫元良一臉自在隨意,陳寧雅卻沉默了,情緒不怎么好,他瞧見,反過來安慰道:“娘,我知道你不高興的點是什么,不過我們家已經這般富貴了,再多反倒不美,與其繼續奮力往前沖,不如暫時停下來緩一緩,后面便是不能帶兵打戰,我也能做點別的,況且,皇上說不定另有安排?!?
溫有山聽得直點頭,“功高震主,實在不是個好事,像高元帥,鞠躬盡瘁一輩子,臨老還差點把家給敗了,老大還年輕,就達到了別人一輩子達不到的高度,現在大家都盯著咱們府上,低調才是正道。
正好老大也能在家好好陪陪千語和孩子,風頭過了皇上應該會重新啟用,到時候指不定又會開始忙碌?!?
“我也是這么想的。”溫元良壞壞一笑,父子倆的想法不謀而合。
陳寧雅看他們這心大的樣子,無奈長出了口氣,“罷了罷了,既然你們都這么想得開,我又何必這么糾結?好賴你們自己擔著便是,我倒不是想讓老大拿命去搏富貴,我們家現在也用不著那樣,就是可惜你這孩子年紀輕輕,虛度光陰?!?
“誰說的!我不能從武還不興我從文??!不入朝為官我也可以去坐館?。‘吘刮液么跻彩菭钤錾?,誰敢說我不夠格!”溫元良傲嬌地哼哼道。
卓千語在一旁附和著點頭,“夫君說的是,我爹看夫君這段時間無事就不得勁兒,老實想著把他弄到族學里教書,是夫君自己不樂意,每次我爹提這個事情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或者干脆躲開了,我爹也不傻,知道他的心思后,罵了兩句,倒是沒再提了。
要我說他不如去我大哥的工部,反正夫君多才多藝,去了工部給我大哥打個下手,還能有些事情做,再不濟也可以去我二哥的刑部,多學多看也是好的?!?
溫元良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刑部比較適合二弟,我不喜歡,去工部的話我還不如自己在家倒騰木工,還能練練木工!不過我更喜歡的還是出去外頭到處看,體會民生,在茶樓聽人家扯閑篇我都能坐一個下午?!?
瞧他那得意的樣子,大家都無語了。
陳寧雅頭疼扶額,“算了,你自己樂意就好,家里也不用你們那點俸祿養家糊口?!?
說話間丫鬟開始上菜了。
第一盤端進來的就是棣州特有的腌菜小菜,這些腌菜都是家中自己做的,溫有山好這口,看到這菜,眼睛立馬亮了,隨后還有燉鴨湯,炒豬肉,都是些尋常吃食。
溫氏進門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離開棣州這么多年了,再加上小時候家中沒條件,吃的簡單,讓我做我也做不出什么像樣的東西,只能做點簡單的,你們湊合著吃看看。”
溫有山直接下筷,夾了一口,仔細品了品,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