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高興。
“園子,怎么能這么沒禮貌?!迸赃叄瑴匮诺闹詪D人拍了拍她的頭。
大廳里燈光通明,好像是小女生的生日宴,布置的很是溫馨,粉色的氣球漂浮著,長桌上還有彩色的蠟燭。
忱幸的瞳孔中映照著光影下的五彩斑斕,有些傾羨地看著那些彩色蠟燭,努力壓下心頭的缺失和傷感。
“堂兄來啦,這位是?”儒雅又有些憨厚的鈴木史郎端著紅酒,目光有些疑惑。
“是朋友家的孩子啊。”鈴木次郎吉摸了摸大光頭,哈哈大笑。
忱幸仰頭看了他一眼,對方像極了那種寬厚隨和的長輩,毫不見先前那種壓迫感,幾讓他懷疑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快過來坐下吧?!扁從九笞有χ泻粢宦?,待看到土方忱幸被雨水濕透后,不免怔了下。
“衣服都濕了,還是先洗個熱水澡,然后換下來吧?!彼s緊走了過來,眼帶關切。
“也好,那我們先給小園子過生日?!扁從敬卫杉笮Φ?。
園子哼了聲,抱著胳膊,眼神卻好奇地往那個初見的小子身上瞄。
忱幸就像是一個木偶,被鈴木朋子吩咐傭人去幫他調好熱水,然后送去洗澡。
長桌旁,鈴木史郎干咳一聲,有些猶豫。
“他是土方家的孩子?!扁從敬卫杉鲃拥馈?
鈴木史郎噎了噎。
“不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鈴木次郎吉笑了笑。
“也對。”鈴木史郎點點頭。
以劍道劈開前路的土方家,未能適應如今的變革,便只能在艱苦的前行中被淘汰掉。即便是臨死前的決絕,也終將被后繼涌上的會社和財團分食。
這是舊時代那些人的末路。
鈴木次郎吉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個看似怯怯卻隱含藏兇的眼神,心里笑了下,今夜他也不是什么都沒做,起碼保全了土方家的血脈。
溫暖的燭光下,鈴木家的兩位千金在爭搶著蛋糕上的最后一顆草莓,鈴木史郎有些無奈地笑著,鈴木朋子則想著拉開兩人。
鈴木次郎吉抱著胳膊,心思已經飄到了即將召開的藝術品拍賣會,想著這一次能不能再增添幾件藏品。
一家人并不多,卻其樂融融,洗完澡的土方忱幸站在樓梯邊,靜靜看著。他想,就算不是在這幢別墅,沒有那張精美的長桌,而是在簡陋的茅屋,一盞可憐的燈火,他們也一定會如此幸福。
因為這是極好的一家人。
這是孤身一人的土方忱幸,初到鈴木家的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