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腳步?jīng)]有輕松,一步步走向了遠(yuǎn)處,明明是在燈光下,卻終是消失在了黑夜里。
公寓的陽臺陰影中,一直注視的人似是笑了下,有些冰冷,像是不屑。
……
忱幸到了家門前,只不過拿鑰匙開門的時(shí)候,動作忽然一頓。
門沒鎖。
他開門進(jìn)去,房中一片黑暗,只有從陽臺窗外投進(jìn)的城市燈光,窗簾在夜風(fēng)中飄蕩,黑影朦朧。
腳尖把門關(guān)上,忱幸伸手去摸燈。
而在身后,一道黑影無聲朝他伸出了手掌。
“嗯~”忽然的悶哼,聲音里透出意外和羞惱。
“別開燈。”有些冰涼的小手按到了忱幸的手上。
下一秒,啪嗒,燈開了。
貝爾摩德銀牙暗咬,頗是忿然地看著他,平坦的小腹上頂了把木刀。
忱幸迷惑看她,木刀收起。
“不是不讓你開燈嗎?”
“為什么?”
“黑暗更刺激。”貝爾摩德柳眉一揚(yáng)。
忱幸開始換拖鞋。
“……”貝爾摩德問:“你好像一開始就知道我在?”
“開門前。”忱幸回答。
“沒意思。”貝爾摩德哼了聲,走到沙發(fā)上,一下摔坐。
“姐姐這么晚過來,有事嗎?”忱幸在對面坐下,然后倒水。
“沒事就不能來看你?我一回國就來見你了。”貝爾摩德看著他依舊未解下的木刀,眼神瞇了瞇。
忱幸把水杯推給她。
貝爾摩德瞥了眼,道:“最近過得怎么樣?”
“挺好的。”
“談女朋友了?”
“沒有。”
“不談戀愛是因?yàn)殁從炯业拇笮〗悖俊?
“不是。”
“那我看你跟她打得挺火熱嘛。”
忱幸疑惑道:“為什么這么說?”
“我看到了。”貝爾摩德說道:“我回來的時(shí)候,看到你們從咖啡館出來。”
她的語氣像是抓到孩子不說實(shí)話的母親,有些幽怨不滿。
忱幸眼簾低垂,看著杯子里的水,有些亮。
不是咖啡館,而是在剛出警局的時(shí)候,她就看到了。當(dāng)時(shí)她就在街口,離得有些遠(yuǎn),但自己看到了。
“是因?yàn)橐粓稣`會,她請那些孩子們吃東西,我恰好一起。”
他的語氣像是撒謊成性的孩子,其實(shí)只是說的實(shí)話。
“噢~”貝爾摩德不疑有他,拖了個(gè)長音,又道:“那跟你一起回家的是誰?”
“什么?”也不知是怎么,忱幸身子忽然一繃,心跳都漏了幾拍。
貝爾摩德隨口道:“就是剛剛啊,我把陽臺窗戶關(guān)小的時(shí)候,有看到一個(gè)女孩子的背影。”
忱幸不知道她看了多久、看到了多少、知不知道那人是宮野明美。
“是問路的女生。”他說。
平靜,沒什么誠意,貝爾摩德只覺得心上一揪。
他還是對她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