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茶色的短發,白皙姣好的小臉,她穿著棕色的羊毛衫,下身是一條短褲,以下白凈筆直。整個人嬌小玲瓏,站在陽光下像是清冷易碎的瓷器,卻又讓人無端不敢觸碰。
毛利蘭是不覺得如何,因為之前見過,那時候是覺得對方是很漂亮的女生,就是性格有些冷淡,不近人情的樣子。
但此時還是笑著打了聲招呼,喊她小哀。
園子也在看她,只不過在最初正常的好奇之后,恍然間竟看出她一直在看身邊的忱幸。哪怕她一直是個粗神經,可有時候的敏感和細膩要遠超常人,尤其是擱在忱幸的身上,比如現在。
那種直接中帶著明顯探究的眼神,即便是外表的平淡都無法將其掩蓋住。
她看到這個小女生走到了院門前。
“有事嗎?”灰原哀開口。
冷冷清清的語調,像是秋日里庭中經過的朔風,刮過一陣寒涼。
明明是初見,園子竟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倏爾下意識看向身邊的忱幸,才找出這股熟悉的來源好像,他們兩個人的語氣和對外界的態度,真的好像。
“請問阿笠博士在家嗎?”毛利蘭問道。
“出去了。”灰原哀淡淡道。
“那小哀知道他去了哪里嗎?”毛利蘭說道:“因為是有件事情想要請教,可是打他的手機也沒人接。”
“不清楚。”灰原哀搖頭。
“柯南的母親今天來將他接走了。”忱幸看著她,“你聽阿笠博士說起過嗎?”
“沒有。”灰原哀平靜道。
忱幸點點頭,不再問。
他修行劍道,又被智真大師這位名師教導,修行頗具成果。譬如對身周一定距離,有著奇異又在情理之中的特殊感知。
而方才灰原哀的心跳一直如常,不像是說謊。
但他向來不吝與人相視,那雙清澈的眼睛,即便在經歷過難以言說的痛楚的現在,也如浸在清水中的黑寶石那樣純凈。
他覺得灰原哀是說了謊的,在柯南這件事情上。
并不是嚴苛或多么逼人的目光,卻像是落在皮膚上的強烈光斑,有些灼人。灰原哀下意識有了避開的念頭,而當這么做之后,又莫名生出些不忿。
背在身后的小手緊了緊,她有些不開心,然后就微咬著唇,倔強般仰頭看著他。
兩人相視,一高一矮,一個在思忖像是神游,另一個堅持又不服輸。她找不到緣由,或許是懷疑,又或許是因為那天他做的事情,在那顆被冷漠包裹的內心上,敲開了一道裂縫。
灰原哀小臉微白,是那種嬌嫩,在陽光下如同透明,惹人憐惜。
“好啦,沒什么事情了,你快進去吧。”小蘭笑著對她說。
“米花大酒店。”灰原哀忽然說了句。
“什么?”小蘭一怔。
灰原哀不再開口,只是看了忱幸一眼,轉身回屋。
“我們過去吧。”忱幸說道。
窗邊,看著離去的背影,灰原哀唇線微翹,復又如常。
她背著小手,腳步都輕快了許多,哼著不熟的曲調轉身去追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