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酒店。
“新一,鞍知小姐在幾號房啊?”毛利蘭問。
“在1506號房。”工藤新一看著紙條說。
就在這時,跟在幾人身后的忱幸腳步忽然一停。
“土方?”世良真純回頭看他一眼,面露疑惑。
“我突然想起還有點(diǎn)事,你們先去吧。”忱幸朝幾人擺擺手,快步朝樓梯方向而去。
“他怎么了?”世良真純歪頭。
“有什么急事啊?”工藤新一撇嘴。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變回工藤新一的緣故,他沒了柯南時的機(jī)警,如果是柯南,一定會對忱幸的突然離開產(chǎn)生懷疑。
但現(xiàn)在,他大半的心思都在身邊的毛利蘭身上。
而忱幸已經(jīng)匆匆跑到了樓梯間,方才感知到的熟悉氣機(jī),正慢慢朝樓下而去,高跟鞋踩過樓梯的聲音清晰可聞。
“等一下!”他趴在欄桿上朝下望,看到了穿著米色休閑外套的身影,但他喊了聲,對方并未停下。
忱幸追了上去。
不過是一兩個樓層,對方腳步依舊,并沒有什么要躲他的意思。所以在敞著窗的樓梯間,他堵到了對方的面前。
銀色的長發(fā)扎成丸子,幾縷散在耳邊,外套底下是白色的襯衣,開著兩顆扣,露出白皙的頸和鎖骨,襯衣下擺束在黑色鉛筆褲腰里,很顯身材。其實(shí)她本就高挑,又穿著高跟鞋站在臺階上,這么看人自然就成了俯視。
看著站在臺階上的貝爾摩德,忱幸眼眸顫動,如失而復(fù)得的貪婪,或帶著渴求。
“喘什么?”貝爾摩德手揣在上衣兜里。
她今天的口紅沒有畫歪,并不艷麗的紅,唇啟時露出潔白的齒,偶爾掠過粉色的舌,就像勾人的塞壬,將要吐露著魅惑人的歌。
“巧合嗎?”忱幸已經(jīng)平復(fù)下來。
貝爾摩德怔了下,她還以為對方會問她這段時間去哪了,為什么聯(lián)系不上,或者干脆是生氣地質(zhì)問。但都沒有,他平靜地說,只是在說今晚為什么會見到。
他長大了,在各個方面的意義上。
“不是,我就是來見你的。”貝爾摩德也坦誠,既然都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反正就是這么回事。
……
他們?nèi)チ艘患胰松俚目Х鹊辍?
貝爾摩德有一下沒一下地?fù)芘鬃樱瑢γ娴某佬以诳此?
“我還以為你會有很多問題。”
“之前想過,如果見面的話會問什么,還很生氣。”忱幸移開目光,“但現(xiàn)在不想問了。”
“為什么?”貝爾摩德好奇。
“因?yàn)槟憔褪沁@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從來是你想什么時候聯(lián)系,離開的時候都可以不說一聲。”忱幸說:“恐怕就算哪天會突然消失,也不會提前告訴我。”
“聽起來就像是小孩子在抱怨家長。”貝爾摩德笑著看他,在他開口之前,說:“對不起。”
忱幸的話一下咽了回去。
貝爾摩德垂眸,看著攪碎的精心畫好的咖啡圖案,聲音很輕,“我是在躲你。”
“為什么?”
“害怕。”貝爾摩德抬頭,燈光落在她的眼里,盈起濕潤的霧。
忱幸不解,放在桌上的手有些無措。
貝爾摩德便問他,“最近有感覺自己出現(xiàn)了什么異常嗎?”
忱幸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跟灰原哀說過的,自己感受到的異樣。
但不知怎的,他可以對灰原哀甚至其他人說,這一刻卻開不了口,就好像是身體在阻止他。
只不過貝爾摩德一直在盯著他看,已經(jīng)從他的猶豫和沉默中明白。
“終于到了這一天。”她斂眸,聲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