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知曉。”
“但,請尚書大人明鑒,屬下是為破案,為無辜者伸冤,此乃刑部之責,此乃屬下之責!”
“尚書大人,慢走。”
許清宵一番話說出,讓張靖愣了愣。
因為這是許清宵第一次自稱屬下,以往都稱下官。
這一刻,張靖明白,許清宵愿意化干戈為玉帛,自己說的話,許清宵明意,可張靖還是嘆了口氣,不為別的,只希望許清宵能夠慎重。
莫要胡來啊。
很快,張靖離開守仁學堂,朝著懷平王府走去。
不到一刻鐘。
張靖出現在懷平王府中,守在門口的幾人看到來者何人后,當下畢恭畢敬。
他們敢怒斥刑部官差,還真不敢怒斥這位。
甚至張靖都沒有任何通報,直接走進郡王府內,有人引路。
不多時,在一處庭院當中,張靖便看到懷平郡王。
此時,懷平郡王正在欣賞歌姬跳舞,顯得不亦樂乎。
“下官刑部尚書張靖,見過懷平郡王。”
張靖朝著懷平郡王一拜,對方是郡王,他是尚書,品級比不過郡王。
“張大人,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
“來來來,一同欣賞,一同欣賞。”
懷平郡王起身,發出爽朗笑聲,來到張靖面前,十分熱情地邀請張靖一同欣賞歌姬表演。
對方是尚書,即便是郡王,也要客氣一二。
只是張靖搖了搖頭,看著懷平郡王道:“公務在身,就不欣賞了。”
“郡王大人,可否換個安靜之地說話?”
張尚書顯得有些嚴肅道。
剎那間,懷平郡王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
“就在此地說吧。”
懷平郡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架著腿,吃著葡萄,顯得無比囂張。
而張靖看了一眼周圍,微微沉默,而后深吸一口氣道:“王爺,下官之屬,許清宵著手平丘府賑災銀之案,如今王爺有些嫌疑,還望王爺去一趟刑部,配合調查。”
張靖開口,說出自己的目的。
此話一說,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怎么停下來了?”
“跳,繼續跳!”
懷平郡王冷冷開口,眾人繼續奏樂與歌舞,然而懷平郡王目光冷冽無比地落在張靖身上。
“張尚書,本王敬重你是大魏尚書,邀你一同觀賞,可不要掃了本王的興致啊。”
懷平郡王忍住了,他沒有直接暴怒,而是提醒張尚書。
“律法如山,還望王爺知法。”
張靖微微低頭,朝著懷平郡王一拜。
嘭!
下一刻,懷平郡王直接掀翻面前的長桌,散發恐怖的氣息,壓在張靖身上。
“張尚書!你狂妄!”
“本王是郡王,是皇室,天底下除了陛下能定我的罪,能緝拿我之外,誰能緝拿我?”
“再者,你讓本王知法?本王要知什么法?”
“他許清宵區區一個主事,在本王眼中,就是螻蟻一般的東西,平丘府之案,與本王有何牽扯?”
“明眼人都知曉,這是許清宵記恨于我,若本王去了刑部,天下人豈不是要笑死本王?”
“而且,張尚書,當日刑部有難,可是本王出手幫忙,因此在刑部大牢受罰一月。”
“這一點,張尚書不會不記得吧?”
懷平郡王是真的怒了。
他與百官的關系還算不錯,唯獨與兵部關系一般般,盡可能的往文臣去靠,刑部有難,他更是直接仗義出手,可沒想到的是,今日張靖為了區區一個許清宵,讓自己再去刑部?
若再去刑部,他豈不是無了顏面?
“王爺息怒,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