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胡氏還要胡攪蠻纏,卻被費景庭瞪了一眼,冷哼一聲便不說話了。
后院的鄭文海年紀剛過四旬,這人是碼頭上的技工,此時說道:“我剛才就在后院,也沒見有人翻墻進來。”
李志章一撇嘴:“都不承認是吧?老少爺們,我李志章看在街坊鄰居的份兒上,這才找大家說道說道。誰偷了香腸,你說出來,賠點錢就算完事。要是都不承認,那就對不起了,到時候別怪我公事公辦不講人情。”
“沒有?真沒有?得,我這就去叫弟兄們來查案。”
他作勢欲走,張胡氏隱晦的捅了下倪秋鳳,后者深吸一口氣道:“李巡長,都是街坊鄰居,沒必要鬧這么大吧?”
“你說得對啊,我也不想鬧大,這不是沒人承認嗎?”
“興許是隔壁院子有人翻墻過來的呢?”
李志章的媳婦招娣氣呼呼道:“我說明白點吧,我家那口子今兒剛發的工資,我就放在柜子里。這賊進了家門,也不翻箱倒柜,偏偏拿走了香腸。這說明嘛?”
二大伯道:“只認好吃的不認錢,這是倒霉孩子干的啊。”
招娣一手叉腰,胡亂指著有孩子的人家道:“二大伯說得沒錯,就是倒霉孩子偷的!孩子饞了,上門來我還能不給點嗎?一聲不響全都拿走算怎么回事?”
費景庭瞥了一眼,見西廂房只有張胡氏與倪秋鳳,唯獨不見了崩豆,心下有些了然,估計就是崩豆干的。
身旁的關熙怡拉了拉費景庭,低聲道:“雞毛蒜皮的事兒,真沒勁,我們回去吧。”
費景庭看了下天色,說:“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好呀。”關熙怡美滋滋地應了。
兩人往外走,出中院前,就聽李志章嚷嚷:“倪秋鳳,你家崩豆呢?”
張胡氏嚷道:“孩子都睡了,你叫崩豆干嘛?”
“誰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大伙都去叫自家孩子了,你怎么不叫你家崩豆?”
哎,又是一地雞毛。可憐倪秋鳳,不知她怎么過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