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林暴跳如雷,跑下去撿了子彈塞進彈倉,等他沖出洋房舉槍瞄準,卻哪里還有‘蔣振鴻’的身影?
發泄一般將彈倉里的子彈打光,楊景林陰沉著一張臉吩咐道:“去,去廳里通知一聲,給我通緝那孽障,但有反抗、格殺勿論!天亮之前,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有倆鼻青臉腫的下人應了,急匆匆跑出去通知楊景林的手下。
這邊暫且放下,卻說費景庭從洋房里出來,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解了假形術,又恢復成了原本的樣子。
他叫了一輛黃包車,不過十來分鐘便回到了新居。付了車錢,心情不錯的費景庭剛開了大門,便發現有東西掉落在地上。
撿起來一瞧,卻是一封信。他回到屋里,開了電燈,展開信一瞧,才知道這信是關熙怡寫的。
大意是蔣振鴻走后,關熙怡便火急火燎的跑來找費景庭,結果等了好半天也不見人回來,所以才留了這封書信。
信里還說,那蔣振鴻是個潑皮無賴,很是難纏,近期讓費景庭不要去找她,她會找機會來找費景庭。
那字跡娟秀。有道是字如其人,別看平素關熙怡張牙舞爪,看著很是強勢,實則內里是個患得患失的小女人。
費景庭笑笑,將書信收好,心說蔣振鴻那廝能不能活過明天還兩說,楊景林就算不打死他,也得扒了他一層皮。
這假形術頗為神妙,真氣流轉全身,可改換樣貌、身形,練到極致,甚至可變化成上古神獸。法術神妙,真氣耗費自然頗為可觀,此刻費景庭丹田氣海里空空如也,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這么快就從楊景林的洋房里離開。
看了眼腕表,已是夜里十點多,他略微調息了片刻,便洗漱睡覺去了。
另外一邊,也是趕巧了,今夜在署里值班的恰巧是李志章。這廝正跟幾個手下推著牌九,署長突然到訪,驚得一眾人等說不出話來。
“嗬?還推上牌九啦?上峰給你們俸祿,就是讓你們推牌九的?”
這里頭屬李志章職位最高,他只好舔著臉訕訕道:“署長,這不是晚上沒什么事兒嘛?!?
“沒事兒就能推牌九?”署長瞪了眼,掃視一圈,隨即才放緩語氣道:“行啦,這次就不追究了,下不為例。上頭有任務派給咱們,李志章,你認識蔣振鴻嗎?”
李志章腦子里繞了一圈兒才將‘蔣三癩子’跟‘蔣振鴻’劃上等號,緊忙道:“您說蔣爺?認識,我們還一起喝過酒呢?!?
可惜李志章表錯了情,署長饒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道:“這么說……你跟蔣振鴻還是同黨?”
“那是……額,不是,署長您什么意思?”
“上峰命令,即刻起通緝蔣振鴻,限天亮之前將其逮捕歸案,如若遭遇反抗,格殺勿論!都聽明白了嗎?”
“是,聽明白了!”
“聽明白了那就趕緊行動,誰抓到蔣振鴻,我給他記一功。”
一眾人等慌手慌腳,系好衣服、戴了帽子,又拿了長、短槍械,出了警署大門便四散而出。
李志章領著倆兄弟往北走,三月里海風寒涼,凍得仨人哆哆嗦嗦。
一人問道:“巡長,咱們上哪兒找那蔣振鴻去?”
另一人道:“撞大運唄,反正今兒晚上是別想消停了。哎,巡長你說蔣振鴻不是廳長的外甥嗎?怎么還讓人給通緝了?”
李志章正郁悶著呢,煩躁地開口道:“我踏馬上哪兒知道去?還有啊,什么蔣振鴻?明明就是蔣三癩子。”頓了頓,他琢磨了下,道:“我看還是先去蔣三癩子家里瞧瞧,沒準能有線索?!?
“我看行,起碼能暖和一陣?!?
“快走快走,這風越來越大了?!?
三人一路小跑,不多時便到了蔣振鴻住的四合院前。
手下上前拍門,沒一會兒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