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庭膝蓋頂住臂彎中巡警的腰部,將其放倒,跟著就是一腳,徑直將其踹暈。
先前拿手銬的巡警哼哼著剛從地上爬起來,就瞧見周遭同僚全都被放倒了。他都傻眼了,怎么眨眼的工夫就成這樣了?
一把擼子飛入費景庭手中,費景庭叩開扳機,對準了他。那巡警嚇得慌忙將背著的長槍丟在地上,膝蓋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法師……法師饒命啊,不關我事,是……是白科長讓我們來的!”
小搬運術使出,將最后一把槍挪到自己身后,費景庭調轉槍口,對準了穿西裝的白貞庸。
“白科長?我勸你還是別做無畏反抗。”
白貞庸躺在地上,慢騰騰舉起雙手,一動也不敢動。他這會兒腸子都悔青啦!
他一早就覺得費景庭會術法,哪里想到此人術法如此厲害!早知如此,就是拼著抗命,他也不敢來這一遭啊。
費景庭槍口又指向那手銬的巡警:“你,把他們都給我捆了!”
那巡警不迭的應了,槍口威脅下,動作比平時還麻利,有手銬的反手銬上,沒有的就用繩索、腰帶,沒一會兒就將十多個巡警連帶著白貞庸都給捆了。
那巡警極其會看臉色,瞥了費景庭一眼,緊忙道:“不勞法師動手,我自己來,自己來。”
卻見他留了一副手銬,反手摸索著把自己給銬上了。
這小子倒是識趣,費景庭贊許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走到白貞庸身前,矮下身問道:“說說吧,白科長,抓我……是誰下的令?”
白貞庸倒也光棍,老實道:“楊景林。”
果然如此!
費景庭又問道:“我就納悶了,你們是怎么查到我身上的?”
白貞庸剛要開口,費景庭卻搖搖頭道:“算了,那不重要。白科長,麻煩你們安安靜靜在這里等著,等我辦完事回來就放了你們。”
費景庭想了想,轉身回了房。
一進到房里,倪秋鳳便緊張地問道:“費大哥,你……怎么樣了?”
看著倪秋鳳臉上顯而易見的關切,費景庭心中微暖,微笑道:“沒事兒了……哦,你從后窗戶爬出去,翻墻頭回家吧。我現在有點忙。”
“那你一切小心。”
倪秋鳳沒拒絕。她躲在房間里,只能聽個大概,完全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心里怕得要死,又為費景庭擔心。眼見費景庭平安無事的回了房,便琢磨著可能事情不大,或許費景庭能解決。
費景庭先將倪秋鳳送走,繼而找了一根繩子,又撕了窗簾,回到院里將一干人等捆了腳,嘟了嘴,隨即推著車施施然出了門。
夜幕下,自行車行走在青石板的巷子里,震顫得發出叮當聲響。
費景庭輕輕哼著曲子,內心一片平靜。事情已經出了,唯一該吸取的教訓就是自己行事不秘,露了馬腳。
至于教訓蔣振鴻,這種事費景庭就算是路人也會看不下去,更何況那關熙怡還跟他關系不錯。
事情已經出了,工科生的思維讓他考慮的是如何解決,而不是如何懊悔。眼看快要到楊景林的洋房,費景庭心里也拿定了主意。
將自行車停在墻根下鎖好,施展假形之術,費景庭眨眼間變成了白貞庸的模樣。
走到楊家正門前,按動電鈴,過了會兒便有下人來開門。
“喲,白科長來了?”
“嗯。”費景庭隨口應著,瞥了一眼,開門的還是熟人,前一陣他扮成蔣振鴻就抽了這人一嘴巴。
“廳長休息了嗎?”
“老爺還沒睡,在書房里看書呢。”
費景庭跟著下人,一路進了洋房,等下人通報過后,這才敲門進了洋房二層的書房。
他隨手關了房門,轉頭就見楊景林放下手抄本,抬頭說道:“貞庸來了,事情辦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