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害自己?費景庭倒是不覺得奇怪,自打今天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自己,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問題是倪秋鳳是如何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倪秋鳳上氣不接下氣地道:“李……李志章說的?!?
李志章?
費景庭腦子一轉,大約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李志章是巡長,人面廣,消息來源多,知道點什么很正常??伤昧讼⒉蛔约簛?,反倒讓倪秋鳳轉告,這就耐人尋味了。
盤算一下,費景庭結怨的對象只有兩個,一個是跟大公子三姨太有一腿的吳醫(yī)生,可吳醫(yī)生上次請了混混來揍自己,估計那些混混挨了打,一準不會放過吳醫(yī)生。想來這吳醫(yī)生應該沒什么別的招數(shù)了,他這個層次的人也不可能讓李志章如此小心。
排除吳醫(yī)生,那就只剩下一個了……蔣振鴻。
費景庭心中暗道,這北洋警察的偵破能力可以啊,這才不到十天,到底追查到自己頭上了。
他略微盤算了下自己的底牌,覺得有些麻煩。他剛在津門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就此一走了之有些舍不得。
正琢磨呢,就聽院外一陣雜亂腳步聲漸近,跟著一群黑皮警察撞開院門便沖了進來。
嘖,想躲都來不及了。
“費大哥!”倪秋鳳抓著費景庭胳膊,嚇得花容失色。
費景庭皺著眉頭說道:“你在屋里躲一躲,我去跟他們講講道理?!?
講道理?倪秋鳳想不出怎么跟一群窮兇極惡的黑皮講道理。但事已至此,她只是個艱難活命的小女人,能鼓起勇氣通風報信已經不容易,哪還有勇氣直面荷槍實彈的黑皮警察?
穿著一身西裝的白科長一揮手,十余名警察呈扇形將房屋包圍,紛紛端起長、短槍械,槍口對準了門窗。
白科長負手而立,朗聲道:“奉津門警察廳楊長官令,請費先生到警署協(xié)助調查一樁案子。費先生,你是乖乖自己走出來呢……還是讓兄弟們進去把你請出來?”
“呵,區(qū)區(qū)協(xié)助調查,竟然驚動這么多巡警,看來我這人面子不小啊。稍等,馬上出來。”
費景庭的聲音從房里傳來,平淡得緊,就仿佛是在應付不得已的應酬一般。
白貞庸瞇了瞇眼睛,說道:“費先生,我勸你還是別做無畏反抗。就算你會一些邪門法術,可兄弟們的槍也不是吃素的。”
“知道啦?!?
白貞庸低聲對身旁手下吩咐:“一會兒他出來,要是情況不對,立刻讓兄弟們開火!”
“是!”
手下走了一圈兒,低聲將白貞庸的命令傳達。
須臾后,門扉推開,費景庭施施然走了出來。
白貞庸見其空著手,不似有反抗的舉動,放心之余還加著提防。
他一揮手:“捆了!”
兩名巡警背好槍械,一個拿著手銬,一個拿著麻繩,上來就要將費景庭捆起來。
費景庭面色平靜,任憑那兩名巡警靠近。待到了近前,費景庭猛然動了!
他一腳將拿手銬的踹飛,順勢手臂環(huán)住另一名巡警的脖頸,將其擋在身前,跟著右手在身前一揮!
一眾人等還沒反應過來,便聽見密密麻麻的呼嘯聲自費景庭身前襲來。但見無數(shù)的紙牌、牙簽、飛針、筷子,層層疊疊、密密麻麻,如同一堵墻一般擴散開來。
實在是太快了!
有巡警剛要扣動扳機,便覺身上無數(shù)苦痛襲來,槍支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
“啊——”
“誒呀——”
“嗷——”
十來個巡警哀嚎、慘叫著紛紛到底,費景庭全神貫注,右手指決連連變化,真氣流轉,連連呼喝:“敕!敕!”
小搬運術使出,那掉落的槍支一件件朝著他聚攏過來。眼見威脅已除,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