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了,每天忙活得腳不沾地。她抽出時間帶著費景庭看了幾處轉租的鋪面,可惜要么太貴,要么便是位置糟糕。
費景庭倒是無所謂,他做玉石生意本意又不是為了賺錢,只是為了不賠錢而已。但關熙怡不這么想,她埋怨了費景庭好一通,看那架勢似乎下了決心,一定要給費景庭找個人氣旺的好鋪面才算罷休。
費景庭聽之任之,說了些好話,便隨便她折騰了。
倪秋鳳來過一次,拋了一番媚眼,拿了藥丸便急匆匆走了,也不知她最近忙活些什么。
轉眼到了四月,這天閑來無事,費景庭感覺太和拳似乎到了關口,楊景林便帶著隨從,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上門了。
“費仙長,多日不見,仙長風采更勝往昔呀。”楊邦子一張臉笑成了菊花,馬屁不要錢一般拍了過來。
“哦,楊廳長,你這太客氣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費景庭與之寒暄了一番。楊邦子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出聲道:“費仙長,實不相瞞,這次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此番來訪是有事相求。”
“哦?你說吧。”
“是這樣……”楊景林沉吟著說了原委。
這事兒還得從十多年前楊景林發跡說起,把持了津門警務,楊景林自然財源滾滾。初窮乍富,楊景林琢磨著不能將錢留在手里長毛,便動了買房置地的念頭。
他人面廣,房子買了一套又一套,買到手便租出去,回頭再用租金買新房。如此一來,手中資產自然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卻說八年前,楊景林在津門老城買了一處四進的四合院。這四合院原本是李氏大宅,乃是早年間鹽商李懷谷所建。
據說這宅子邪性,幾十年下來死了不少人。可楊景林卻不信邪,看著這宅子便宜,便出手盤了下來。
這宅子太大,里面修葺的很是漂亮,楊景林覺著分租出去不太劃算,便放置在那里,坐等將來升值再轉手售賣。
到了今年初,有個跟著段總統的軍頭被免了職,跑到津門當寓公。楊景林與其還算相熟,便忽悠一番,將李氏大宅轉售賣給了那軍頭。
價錢不高,軍頭高高興興搬了進去。幾個月間相安無事,可到了這個月,邪門的事兒一件接著一件。
先是西廂房里半夜亮起了燈火,還隱隱有昆曲清唱之聲傳來;跟著便是婢女、下人一個接一個地離奇死亡。那軍頭嚇得趕忙從宅子里搬了出去,轉頭就找上了楊景林,吵嚷著非要楊景林退錢。
四進的宅院,外帶一個不小的側花園,當初可是賣了足足十二萬大洋,楊景林哪里舍得把錢再退回去?
左右那軍頭只是個寓公,又能拿他楊景林怎么樣?
不想,兩周前事情又有了變化,卻是那軍頭的把兄弟得了直隸曹督軍的賞識,升了旅長。聽說把兄弟被人欺負,當即放出話來,這事兒如果楊景林不妥善解決,他就帶著兵來跟楊景林講道理。
楊景林產業不少,算起來資產巨萬,可那些都是不動產。近來局勢動蕩,房價翻著跟頭下跌,這時候出手就等于賠本,楊景林自然不肯。
恰好被費景庭整治了一遭,楊景林臉皮厚,自覺跟費仙長扯上了關系,先前一次送了不少東西,不過頭一回打交道,不好立馬就提出請求。于是乎等了些時日,再次登門拜訪,這才說了請求。
李氏大宅鬧邪祟?
這傳聞費景庭三個月前就聽說過,那陣子軍頭還沒搬進去,費景庭還半夜跑到李氏大宅里待了兩晚,結果一無所得。哪成想傳言是真的,不過兩個多月后,這李氏大宅又鬧騰了起來。
費景庭心中雀躍,又有些奇怪。
按說要是真有邪祟,應該時常作怪才對,怎么他去的時候就沒碰到,軍頭偏偏碰到了?莫非這邪祟也講究看人下菜碟?
將疑惑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