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處理器滿負荷一般,剛要回第二句話,話題不知扯到哪里去啦。
所以費景庭干脆也不解釋啦,一門心思放在修煉上。
倘若單獨前來,不論是佐野還是卞文頡,或許都會說一些體己話。可一群人湊在一起,那便是縱有千言萬語,此刻也只能壓在心里了。
佐野很揪心,卞文頡也覺得費景庭很可憐。兩女不好多說,只能用水汪汪的眼睛盯著費景庭。
眾人坐了片刻,眼見天色已晚,不便久留,便紛紛起身告辭。
費景庭病了,只有個小姑娘忙前忙后,總不好留下吃飯。
等一群人走啦,符蕓昭閑暇下來,看著堆在桌面的禮品,頓時眉眼彎彎。她拆開看了看,都是尋常的點心、果子、蜜餞,唯一的男老師范學究還留下一張紙條,上面是安神補腦的藥方。
符蕓昭咽了口口水,眼珠子轉動一番,回頭沖著費景庭伸出手來:“景庭哥哥,該吃晚飯啦。”
“哦。”費景庭丟過來一枚大洋。
符蕓昭喜滋滋地收了,將點心、果子鋪滿桌面,說道:“好啦,過來吃吧,今晚對付一口算啦。”
費景庭沉默著移過來,抄起一塊點心就吃。
符蕓昭貼心地給他倒了茶水,又伸出手來:“景庭哥哥,該吃晚飯了。”
過了半晌,費景庭回道:“不是剛給過你嘛?”
嘖!
符蕓昭笑臉一收,頓時不樂意了。都癡呆成這樣,還緊緊攥著錢袋子,真是一點都不好玩!
想起早間龐世壁的囑咐,符蕓昭轉而說道:“景庭哥哥,明天咱們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不好。”
“你生病了,得去看醫生!”
“我在修煉!”
“哈?”
費景庭抬起右手,不輕不重地在符蕓昭的腦門上彈了一下:“別添亂!”
修煉?有這樣呆呆傻傻的修煉法門嗎?
符蕓昭回思一番,卻猛然想起,胎息法修到心動后期,需凝練神魂。而凝練神魂,又得外在無住無染,五欲六塵、時間生死都不可動其心。
瞧費景庭的樣子,卻是跟胎息法中凝練神魂的法門極其相似,莫非他已經入了物我兩忘之境?
符蕓昭有心試探,抬手朝著費景庭襲去。費景庭好似本能反應一般,抬手一引,卸開拳勁,閃躲幾下,抽空一掌推在符蕓昭肩頭,推得小姑娘倒退連連。
“又做什么?”
“哦,我就是試試。”
符蕓昭確定了,費景庭就是在凝練神魂。她先是長出一口氣,隨即心里又有些酸澀。不想她與他之間已經有了如此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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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
翌日,符蕓昭不再理會費景庭,要了錢買了早飯,吃過之后她便找地方煉蠱去了。
費景庭獨自在家一坐便是一整天。渴了,便去喝水;餓了,便隨便吃些點心。身外物再也無法引起他的興趣,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眉心天眼。
下午時,倪秋鳳來了一趟。
費景庭那冷漠的樣子讓她極其陌生,她回想了半晌,也不知自己哪里做錯了,才會引得費景庭如此對待自己。
接過費景庭遞過來的藥丸,倪秋鳳終于失聲問道:“景庭哥……你到底怎么了?”
費景庭茫然地看著她,好半晌才說:“我在修煉。”
“修煉?”
這是哪門子修煉?難道修煉就要對自己如此冷漠?
從前閑聊時,費景庭倒是跟她提過一嘴修道的事,只是她從不放在心上。修道那種虛無縹緲的事兒距離她太遠了,倪秋鳳只當費景庭是在說笑。
上次倪秋鳳跑來報信,隨意被白貞庸帶著人堵在屋里,費景庭出去應對,她在屋里隔著窗子看不太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