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傳來時,費景庭正修煉上癮,索性也不出去吃晚飯,只吃了兩塊巧克力充饑,便一門心思的凝練天目術(shù)。
他緩緩睜開眼,看了看擦黑的天色,估摸著此番來的不是關(guān)熙怡便是倪秋鳳。嘆息一聲,起身出去開了院門。
卻是出乎費景庭的預(yù)料,門前站著五六個人,高矮不一,卻全都體型壯碩。
還沒等費景庭開口問詢,當中一人便操著生澀的漢語說道:“閣下便是費景庭?”
“是我。”
對方話一出口費景庭就聽出來了,這是日本人!
日間打死一個,戲弄了一個,小日子過得不錯的日本人這是報仇不隔夜,晚上就來找自己麻煩了?
“鄙人江口太郎,想約閣下于明日十點,紫竹林擂臺比試、切磋,這是我的戰(zhàn)書!”
江口太郎將一封信箋遞過來,微微躬身的同時,眼睛死死盯著費景庭,隨即陰狠地退了下來。
“鄙人剛部宏信,約閣下于明日十點半,紫竹林擂臺比試,這是我的戰(zhàn)書!”
“鄙人深津浩泰……”
“鄙人上戶良平……”
“鄙人冢本三郎……”
費景庭饒有興致地連連接過挑戰(zhàn)書,目光轉(zhuǎn)向最后一人,笑著問道:“你也要挑戰(zhàn)嗎?”
那人笑了笑,用熟練的漢語說道:“不,我只是來做一個見證。閣下,你必須明白一件事……惹了大日本帝國的人,沒有好下場!”
這話說得好不囂張,費景庭仔細打量,發(fā)現(xiàn)眼前幾人大多穿著白色襯衫,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子軍人做派,甭琢磨了,一準是日本軍方派過來的。
費景庭看著那人,問道:“看來你是他們的頭兒了……什么職位?小隊長?”
“八嘎!這是石井嘉穗中佐!”一名矮壯的日本人喊道。
中佐,這官兒不小啦。
費景庭咂咂嘴說:“是不是我把他們?nèi)蛳氯ィ憔蜁蟻恚俊?
石井嘉穗冷笑一聲,卻不應(yīng)聲。
書中暗表,石井嘉穗乃是駐屯軍高級參謀,主管情報搜集工作。
此人配合其他日本特務(wù)機關(guān)在津門拉攏北洋政要、商界巨賈,甚至是流氓土匪。
在其協(xié)助下,先是在日租界老君堂設(shè)立了同文俱樂部,以各種賭博、鴉片、中西餐拉攏政要、富商;
隨即又建立了三同會。既:日本士官學校同窗會、留日學生同學會、華日同道會;
這還不算完,此人還親自操刀,主持建立了華日密教研究會的佛教組織。
旅居津門的政要、富商、留學生乃至流氓,通過這些組織網(wǎng)絡(luò)起來,當中不少人都成了日后侵華的馬前卒。
單說一說華日密教研究會,津門自毀廟興學以來,道教沒落,佛教反倒興起,這背后便是日本人推動的。不少寓居租界的政要,崇信佛教,更是通過宗教的幌子與日本人往來密切。
石井嘉穗此人還參與了淞滬會戰(zhàn),乃是日軍第十八聯(lián)隊的聯(lián)隊長,可謂惡貫滿盈!
當然,此時費景庭并不知道石井嘉穗是何許人也。若他知道了,說不定會偷偷將其干掉。
石井嘉穗輕蔑一笑,說道:“費先生好氣魄,不過這些話還是留著你活下來再說吧。”
費景庭樂了:“好啊,那就明天再跟你說一遍,就當加深印象了。”
冷哼一聲,石井嘉穗帶著五名軍中好手退走。
費景庭重新將門拴好,扭頭便瞧見符蕓昭不知何時就站在了自己身后。
“咦,你醒了?餓沒餓?”
原本還有些生氣的符蕓昭頓時不氣了……景庭哥哥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見到自己立刻就問餓不餓。
她揉著肚子委屈道:“是有些餓了……剛才那些人是誰啊?”
費景庭滿不在乎道:“別